何驰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橙子,用工具把外皮剥开,又掰成小瓣递给钟鱼。
钟鱼感觉自己静止了,犹豫半天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啊。”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得男人,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他,他是认真的吗?
“啊”
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钟鱼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式得张开了嘴巴,直到橙子的香甜在嘴巴蔓延才反应过来。
“甜吗?”
来不及多想,拼命的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尴尬。
“怎么了?”何驰看着钟鱼像一个突然泄了气的足球,不由皱眉。
想到上午医生的那些话,想到殷江老婆来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她突然就感觉好烦,好烦。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发生在我身上,这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明明我比谁都惨。”双手抓着床罩,她有那么一刻想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她已经长大了。
看着钟鱼,她强忍着痛苦的模样,让人心痛。
顾不上手臂的伤,何驰一把把钟鱼圈入怀中。
“没事的,没事的。”轻轻扶着她的长发,待指尖划过那块红,这一刻,他确定她在他怀里。
何驰的怀里让她感觉到在乎、关心、宠溺,她在也忍不住,任眼泪落下,滴在何驰得肩膀,炽热无声。
“何驰,你知道吗,是他们把我骗出去的。”吸了吸鼻子,钟鱼继续呜咽到“我是觉得一个女生不容易我才不设防,还有殷江,他死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偷偷从医院跑了去了,他还喝酒,喝完酒他还骑着他那破摩托到处去。”
“好,好,好,不管咱的事哈。”何驰心酸,有的时候好像谁付出的代价大谁就是受害者。
听着温柔的话,钟鱼慢慢平复,从何驰的怀里出来,她突然就想到大夫的话,她现在只能仰望何驰了吧。
“何驰,我,医生说我…”
才得了片刻自由的钟鱼感觉又被圈住,暖暖的,让人安心,但是她必须说。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有旗旗。”何驰直接打断他,他已经不忍心让她自揭伤疤,再把痛展示给自己看。
这一刻,钟鱼哭的放肆,他总能让自己相信旗旗是他的孩子,可是明明不是的。。
赵羽西打着车,慢悠悠的来到了贾芳居住的小区。
站在楼门前,仰起头,看着高高的楼层刺眼的光,生活好像也有点意义。
这一刻,她好像已经赢了。
踩着高跟鞋,刷了楼门卡直接进了住宅楼。
胜利者得姿态总是睥睨众生的,此刻的赵羽西提着包来到赵羽西门口,悠闲的像是在逛商场。
坐在沙发上的贾芳像失去了神采,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套着一身睡衣无奈的靠在沙发上,乌黑的眼袋显得老了好几岁。
此时的她没有什么心思管里容貌,就连面对马小帅少得可怜得关心她也显得心不在焉。
此刻,她的脑袋里都是曾经的一幕幕,挥不去得满身屈辱。
铛铛铛。
像是勾魂得铃声,陷入回忆的贾芳被拉了回来。
右手按住沙发支撑整个身体,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肚子里这个更加珍贵的。
赵羽西看着打开门得贾芳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迈着步子走到沙发前,女主人般得姿态,直接把肩上的包扔在了沙发上。
转过身对着贾芳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得盯着贾芳的肚子,直到贾芳往后闪了闪,赵羽西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什么事?”赵羽西看着和自己保持着距离,满眼防备得贾芳,心里一阵冷笑。
“是你,你到底想干嘛?”贾芳皱着眉扶着肚子,虽然肚子并不大,但她格外小心。
“我想要一…。”
“不行。”不等赵羽西说完,贾芳急忙打断。
“呦,肚子里有一个了,还不肯放手?”赵羽西也不气恼,摇了摇腿自在的很。
“是你说过不会打搅我们的,你不会再来找她。”贾芳死死地瞪着赵羽西,她,不能答应她。
“你还说你不能生了呢。”同样是质问,更加掷地有声。
赵羽西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贾芳,身上的职业装配上冷厉得眼神和贾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羽西往前一步,贾芳退一步,一个眼神狠绝,一个眼神躲闪。
“赵羽西。”后面在没有退路,贾芳的身体就要贴在墙上,眉皱得更深了。
“哎,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把一依养这么好,我还没谢谢你呢。”说完满脸笑意得转身走向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