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斐明白了:“你们一代保等阶,你们的孩子二代返祖血系。”
米拉吉点头:“但整整三个大阶,哪怕使用试管技术,也很艰难,我和哥哥各有各的毛病,不过,他们可能觉得不影响下一代鸢花宝石蜂就好了。”
柏西斐先是惊讶,继而担心:“毛病?什么毛病?难道你的意识域,不是这次的缘故,是天生的?”
米拉吉一愣,复杂地看他:“不,我的问题无伤大雅,倒是哥哥,他是雌虫,但好像真有精神力,问题还不大吗?”
啊,就这,那没事了。
柏西斐放松了,靠在栏杆上,懒懒地笑:“怪不得,鸢殊一个血腥白幽灵,却姓鸢,我还道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人类,联邦虫族社会结构特殊,施行单边的抚养(继承)制度。在子嗣的问题上,法律规定,一切,包括姓氏,全都跟随第一监护虫,而第二监护虫,仅有负担部分抚育金的义务。
所以联邦早期,一度还出现了姓氏主要以雌父系传承的奇景,那时只有最受宠的孩子,才会从雄父姓,他们往往都是雄子。
当然了,时至今日,雌虫们自身都难保,哪顾得上孩子,大多数虫族都回归了传统雄父系传承,但这绝对不可能,是鸢殊从雄父姓的原因。
雄性依靠婚姻关系与性别上的优势,挤压雌性生存空间,所得到的那点权利,对真正的支配者阶级来说,全然不值一提,是个笑话。而宝石鸢氏与十三血刃的芳丹,就是毋庸置疑的支配者,你对着他们的雌子,吆五喝六一个试试?
按照常理,联邦上流社会有从血系继承的潜规则。这种方案最不存在争议,能减少出现纷争的可能,避免内耗乃至反目成仇,维护双方更长久的利益。这个时候,鸢殊这家伙姓鸢,你懂吧,就很不合群。
米拉吉继续说:“这个过程很艰难,他们用了十几年,才堪堪得来了我和哥哥。而这十几年里,我的雄父率先有了私生子,C阶鸢花宝石雄蜂,一个真正的威胁;我的雌父则伤了根基,没了再继续的可能,后来更是不足百岁,便英年早逝。”
柏西斐叹气:“这就是为什么,鸢殊是‘雄虫’了。”
米拉吉低下头,没再说话。
柏西斐偷偷看他一眼,又一眼,觉得他有点伤心。
柏西斐便问:「星期五,酒窖里还有御度百翠吗?」
星期五一板一眼地回答:「有的,雄主。」
柏西斐奇怪:「嗯?怎么突然改叫我雄主了。」
星期五解释:「因为现在庄园里已经有雌主了。」
柏西斐红了脸:「说什么呢,做两份御度百翠的甜酒冰酪,一份给客虫,芳丹阁下。」
星期五物似主虫形,同样是个勇敢的犟种,嘲讽道:「呵,客虫,权限全开放的客虫,您真有意思。」
米拉吉轻轻地笑了一声,一双暗色调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柏西斐只好点点头,亲切地喊:「傻逼?」
星期五抗议:「雄主,我不喜欢您这样叫我。」
柏西斐冷笑:「我知道,傻逼,闭上你的嘴。」
米拉吉笑得更大声了。
柏西斐用谴责的目光看他。
米拉吉咳了咳:“我忘了一件事,鸢凛是我的堂兄,他只是写信的虫。邀请您的那一位,是宝石云端目前的实际控制虫,玛林伯爵,鸢洵。”
柏西斐故意哂他:“心情不好要吃点甜的,您是用不着了,现在我很需要。”
米拉吉假装没听见:“需要注意的是,鸢洵阁下就是鸢懿的雌父。”
柏西斐哼了声:“好吧好吧,原谅你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