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时空啊......”校长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倒映着菲奥娜苍白的脸,“就像蜂蜜公爵的镜面走廊,每个转角都能遇见不同的甜蜜可能。”
“我在沉睡的时候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菲奥娜选择了一个巫师更容易接受的说法,“梦里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魔法,但有人写了一本关于这个世界的书。”
邓布利多从糖果盘中取出一颗柠檬雪宝,糖纸展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麻瓜们的想象力总是令人惊叹!”他若有所思地说,“但我想,你想说的不止于此?”
菲奥娜的玉龙簪突然发出一声清吟,簪尖指向墙上一幅沉睡中的肖像,那是年轻时的邓布利多与一个黑发男子的合影,她的心猛地一跳。
“在梦里,我知道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的牢房里每天都会折一只纸鸟。”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句话,“知道您和尼可·勒梅是好友,知道八年后在霍格沃茨发生的大战,以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邓布利多还没有变黑的右手,“你们所有人的结局!”
校长室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福克斯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金红色的羽毛微微炸开,邓布利多缓缓将那颗未拆封的柠檬雪宝放回盘中,糖果与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真是有趣的梦啊!”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凝视着她,目光温和却仿佛能穿透灵魂:“我亲爱的孩子,在魔法世界,我们早已学会不对任何可能性说不。”
他轻轻挥动老魔杖,空中浮现出无数交织的光线,“时间并非一条直线,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眼中闪过一丝菲奥娜无法解读的情绪,“你知道吗?霍格沃茨的城堡本身就有感知异常时间波动的能力,就在你苏醒的那天,我们钟楼里的所有时钟都同时停摆了七分钟!”
菲奥娜的心跳骤然加速,难怪在她苏醒那天邓布利多会恰好到访!
“教授,如果,如果有人真的来自另一个时空,一个与这里相似却又不同的地方,”菲奥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坦白一切,“甚至在那里,霍格沃茨,甚至魔法世界都只是一个故事,而你们都是书中的人物!”
话音刚落,校长室里的所有魔法物品都发出了共鸣般的震动,菲奥娜的玉簪再次化为小龙,紧张地盘绕在她颈间;福克斯展开绚丽的羽翼,将她半护在身后;就连墙上沉睡的格兰芬多宝剑都发出了微弱的红光。
“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沙克尔家族百年间只有你一个女孩吗?”
菲奥娜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颈间的小龙,感受到鳞片下传来的急促脉动,校长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那些悬浮的银器发出高频的嗡鸣,仿佛在回应邓布利多的问题。
“我,我以为只是巧合?”她的声音在魔法物品的共鸣中显得格外微弱,腰间的玉剑挂坠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剑穗上的铃铛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邓布利多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皮面书,书脊上用烫金字母写着《纯血统家族的隐秘编年史》。
当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时,菲奥娜闻到一股混合着檀香与古老魔法的气息。
“沙克尔家族的女巫,确切地说,是直系血脉中的女性后代,她们无一例外都带有特殊的魔法天赋!”邓布利多的手指停在一幅泛黄的家族树图谱上,菲奥娜震惊地看到每隔百年左右,沙克尔家族树上就会绽放一朵银色的花蕾标记。
“这些花蕾!”菲奥娜的指尖悬停在图谱上方,不敢真正触碰。
她发现每个银色花蕾标记旁边都标注着细小的古代如尼文,而那些文字正在她注视下逐渐转化成她能看懂的中文——时空旅者。
“公元982年,摩根勒菲·沙克尔在梅林失踪当天诞生,她留下的日记记载着能听懂千年后钟声的能力。”老校长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吟诵某种古老预言,“1632年,艾丝美拉达·沙克尔在沉睡三十三年后苏醒,准确预言了国际保密法的颁布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