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Science》刊登了崔熵衡的批判论文:《量子神秘主义与神经科学的不可通约性》,其中第三节直接指控宓煦卿“用数学修辞掩盖实验缺陷”。
宓煦卿的回应是一封全息邮件,在崔熵衡的办公桌上投射出克莱因瓶结构的骂人话:
“你的批判就像经典比特——只有0和1两种贫瘠状态。”
附:我刚刚用你的脑扫描数据训练了GPT-7,它写出的论文比你更有原创性。
崔熵衡的咖啡杯在掌心碎裂。他调出宓煦卿最新的arXiv预印本,发现对方竟用自己未发表的脑电数据作为量子纠缠证据。
“完美。”他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现在我们有共同署名的理由了。”
2.4.被迫合作的奇异吸引子
北京国家量子实验室的白色穹顶下,宓煦卿正用激光笔灼烧崔熵衡的论文。
“主任。”他头也不抬,“如果非要我和这个神经决定论的恐怖分子合作,我申请使用防篡改数据链。”
崔熵衡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盖红头文件:“晚了。”他展开纸张,“科技部刚立项‘意识量子化验证’——你是PI,我是co-PI。”
宓煦卿的激光笔在文件上烧出一个洞,正好湮灭“合作”二字。
“知道吗?”他轻声说,“我算过我们相遇的概率。”
“多少?”
“比希格斯玻色子自发分裂成两首十四行诗还低。”
崔熵衡突然抓住他手腕,将一枚神经元形状的U盘塞进他掌心:“我的全部脑图谱数据。”他冷笑,“够你构建新的仇恨函数了?”
宓煦卿的脉搏在崔熵衡指尖下飙升到138次/分钟——正好是量子退相干开始的临界频率。
观测日志//宓煦卿
日期:2024.04.05
记录:
实验对象:崔熵衡(被迫合作第1天)
反常现象:其U盘内藏自毁程序,但触发条件是“检测到爱意”。
假说:这是某种反向心理学操作。
行动:在实验室饲养箱投放他的克隆脑类器官——
让我们看看,没有身体的脑子会梦见什么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