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里的这大号内裤,脑袋里却一直浮现小熊在正中间站起来,冲他打招呼的场面。
要命!自己也是有病!在想什么违规的东西!
从便利袋里拿出花低价买的那一条,还是三角款式,手摸着都不舒服穿上肯定磨。但那条也太大了,还是他穿过的……
程诺纠结半天果断一起丢到旁边,反正有他给的浴衣,毅然选择了真空。
靠在墙壁上磨磨蹭蹭地脱掉衣物,左手抵着牙齿较为费劲地撕开沐浴露,却不小心撒了半袋到地上。
虽然嘴上拒绝得痛快,但面对只有一直胳膊能动的现状,程诺还是难免感到头疼。
在浴缸旁边墨迹了半天,才终于顺利泡在浴缸里解乏。可手部难以碰到的后背还有些伤口未完全结痂,泡在水里还有些微微泛红。
本想咬牙忍一忍,沐浴露的泡沫却不合时宜地流到后背处,不停刺激着伤口。程诺被疼得气喘吁吁,按着浴盆边沿打算起身。
但不是惯用手的左手缺乏力气支撑不起整个身子,反倒是重新摔回了浴池里,弄湿了发尾。
“……好疼啊。”
这也太衰了,感觉可以拍一集倒霉熊了。
程诺眯着眼睛犯嘀咕,往前摸索着毛巾打算擦擦脸。指尖却隔着衣料碰到一阵温热,忍不住捏了捏。
这是什么?
出于好奇,他用力抹掉眼睛上的水渍,睁开眼的瞬间,一个朦胧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程诺快速将搭在胸上的手收回来,“你!你进来干什么!”
只见宋明霄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挽起衣袖拾起地上的毛巾,为他递了过去,“嗯,我只是过来拿洗衣液的。“
程诺快速擦干面部,将浴巾严严实实地围在自己身下,“你转过身去!”
宋明霄靠在洗手台边,叹了口气:“都看过了,没必要。”
可碎发藏起的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虽说刚刚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但程诺想向他证明一切都非常顺利,故作自然地去洗头。
不料一脚踩到自己刚刚洒在地上的沐浴露,眼前一黑笔直地往身前倾倒。
整个人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扑到宋明霄的怀里,脑袋埋进了颈窝。虽然双手僵在半空中,但姿势着实暧昧,像极了投怀送抱。
他真是干净,老用颜面扫地……
小混蛋的味道环绕在鼻腔之中,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稍稍打湿的发丝像是蔫了的枝条,凌乱地搭在额头上。有几根稍长的尤为突出,时不时在眼角旁晃悠,蹭了宋明霄一身水渍。
只见宋明霄清了清嗓音,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爽意,旋即恢复正常,人机一般的语气都带着些笑音:“你一个人真得可以?”
这家伙又来嘲笑自己了……
但好吧,程诺不得不承认右臂打了石膏就是行动不便。
“……你帮我一下,我想洗头。”
身前的人将他扶正,或许是怕沾湿干净的睡衣,快速把上衣脱到一边。上半身也裸露在空气中,肌肤上还滴着几颗程诺带过来的水珠。
有一说一,他身材……是挺好的……
程诺咽了咽口水,紧紧阖着眼躺在浴池里,装作刚刚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却感受他的手指在发丝上摩挲着,很难忽视。
时刻提醒自己宋明霄这副爱人模样只是骗他留下来当保姆的,可越呆在这里,思维便更加混乱。
把玩着手里的小黄鸭,想要试图从这尴尬又暧昧的氛围中找到一件事忙。
直到吹风机传来的热风铺洒在头发上,程诺才稍稍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换上浴衣,被牵引着坐到客厅的木椅上。
宋明霄站在他的身后,手指轻轻捋顺发丝,再调成小风仔细吹着头顶。
程诺安静地垂着眼眸,盯着踩在地毯上的脚尖出神,很是舒服。
两人都没有说话,客厅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程诺偏过头直直盯着前方,又忍不住悄悄看着玻璃里的小混蛋,藏起早已红透的耳朵,小声抱怨,“好热,还没好吗?”
这副紧张模样被他尽收眼底,只见宋明霄把温度调低一些慢慢吹着,却透过浴衣空隙瞧见背后的伤口微微渗出血丝,停下动作轻声问道:“伤口渗血了,要不要涂药?”
程诺被热风吹得脑袋懵懵着,反正自己也够不到的后面,干脆麻烦他到底算了,便应声同意,指着药膏放的地方。
那家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打开药膏,刚沾了一小块到指尖上,面前的大门便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
以为是啰里吧嗦的经纪人大半夜找来了,宋明霄随手去玄关开了门,瞧见眼前的人顿时沉默不语。
“我有事——”
只见来的客人一脸淡薄地刚放下手里带着慰问品,刚想说些什么。抬眸却瞧见这幅情景,不禁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面前的学生衣衫不整,身上流着不知名的液体,手指还挖了些白色膏状物体,似融非融。而坐在后面的人,更是一脸失神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