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兴从腰间解下来递给他,“我大哥不是不喜欢这味道么?改主意了?需要的话,我让我老婆再给他老人家求一个?”
“什么老人家,他比你小。”阮狂闻了下香囊,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又把那个平安符拿出来,也没觉得味道相似。
“嘿嘿,这不是尊称么,哥,我大哥什么时候,来我这再帮忙看看?”刘兴凑进他问。
阮狂后退半步,把手里两个物件递给他:“你闻闻,这两者的味道一样吗?”
刘兴闻了闻,摇头:“不一样。”
又说:“哥,你这平安符也是从法隐寺求的吧?”
“你这也是?”阮狂问。
“嗯,”刘兴说,“我老婆每回去法隐寺,我都陪着,这平安符在那见过一模一样的。”
“寺庙的平安符不是都差不多?”
“你看,”刘兴给他指出角落的一个图案,“这里有个小标志,那个摊位的东西都有 。”
阮狂凑近了看,发现上面是个“f”形状的标志,做得很隐蔽,一般情况下还看不出来。
“你眼神挺好。”
“嗐,”刘兴挠挠头,“我老婆说的,她平常就喜欢做点针线活,这些小东西,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阮狂听他三句话不离老婆,调侃道:“你和你老婆感情挺好,看店也都是你一个人。”
“我老婆身体不好,”刘兴声音低落下来 ,“除了去寺庙,一般都在屋里歇着。”
“严重吗?”阮狂问。
“医生说,别受累,还能多活几年。”刘兴叹了口气。
阮狂拍拍他的肩膀:“都会好的。”
“嗐,没事,我们心态好。”刘兴说。
“这法隐寺很灵吗?”阮狂问,“巷子里的人都喜欢去那拜佛?”
“也不谈什么灵不灵的,就是近,”刘兴说,“生活在这人的人,也没什么出人头地的盼头,大都是求个身体健康,这玩意儿吧,就是图个心安,所以去哪都一样。”
阮狂多看了他一眼:“你想得挺开。”
“不然能怎么样。”刘兴笑道,“我看大哥那天的脸色也不太好,他身体还成?”
“没什么事儿,改天我让他过来给你看看。”
“诶,谢谢哥!”刘兴又高兴起来,还真是衬得起这名儿。
出了小卖部,阮狂收到萧璋执发来的消息:【老婆,你去哪了?】
阮狂:【出来办点事,你看好店,别乱跑。】
萧狗:【不带我。】
阮狂能想象到他耷拉下来的嘴角,笑了下,发了条语音:“你乖。”
萧璋执回了了“狗子开心”的表情包。
阮狂笑了下,收起手机,拐进附近的公共厕所,出来时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上回那个小黄毛。
法隐寺离这就三公里左右,阮狂在巷口叫了辆三轮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寺庙所在金名山的山脚。
阮狂吭哧吭哧爬了半小时,也骂了半小时,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爬山。
幸好上回他受伤,萧璋执不至于没人性到让他直接攀岩看看,不然他还得扯谎,累得慌。
踏进法隐寺大门,阮狂想买瓶水,却发现这山上连个信号都没有,幸好付款码还能用,不然他得渴死在这。
“请问下,这入口原先是不是有个摊位?”
收银员眼皮都没抬:“没见过。”
阮狂拿出平安符问:“这个,在哪里可以求?”
“庙里的平安符好像不长这样,你去问问庙里的师傅。”收银员说,“我是这两天刚来的,不是很清楚。”
法隐寺不是商业化的寺庙,没什么工作人员。
阮狂在一个偏殿找到一个小沙弥问:“小师傅,请问这平安符……”
小沙弥没等他说完,便指了一个方向:“出门左转上山,右手边就是。”
“原先不是在寺庙入口?”
小沙弥回了句“换地方了”便出了门。
阮狂走出来,发现原本在主殿拜佛的人也都不见了,他朝小沙弥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也没看到人影,整座寺庙像是忽然就成了一座空庙。
他伸手探向腰间的匕首,咬咬牙,左转上了小道。
没多久,就看到右手边还有间小屋,上面写着“流通处”三字。
“有人在吗?”
阮狂走进门,房间内充斥着浓重的香火气,光线很暗,左侧的玻璃柜中摆着不少平安符和香囊,和他之前见过的大差不差。
“有人吗?”他又喊了一声。
砰——
柱子后面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墙角隐约有寒光闪过。
阮狂神色一凛,迅速打量四周,手扶在腰间,缓缓朝声源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