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你大爷的萧璋执!
早知道这晚是各取所需,但阮狂没料到他逮着吃干抹净的时候翻旧账。
他这会儿手指都懒得动,再次闭上眼。
“又要装睡?”萧璋执压着他的身子,左手拇指指腹在他唇部轻柔拂过,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越掐越紧。
空气被掠夺,阮狂能清晰地感知到生命在流失,名叫“死神”的虚影正在禁锢住他的身体。
疯子!
阮狂睁开眼睛,通红的眼眸含着雾气,喉间拼命发出声响。
萧璋执松开手,倚在床头看着他趴在床边咳嗽,过了会,他将人拽回来:“这么久,也该编好了。再咳下去,叫起来不好听。”
阮狂低声说:“我就是去看看,萧少。”
“看什么?”萧璋执问。
阮狂脸上还残留着呛咳后的红晕,眼睛一眨,生生从沙哑的喉间挤出几分羞涩:“没、没经验,想看看别人怎么做的。”
“看?”箫璋执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这眼睛……抠了算了。”
阮狂忙闭上眼。
萧璋执笑出声,好一会才止住,摸着他头发说:“刚才的表现好像没吸取到什么经验。”
阮狂眼珠子动了动:“他们不好看,我没看完就走了。”
萧璋执的手滑落,轻轻捏上他耳垂,阮狂睁开眼说:“萧少好看。”
“你倒是会顺杆爬。”
“我说的是真心话,”阮狂看着他眼睛说。
阮狂以为这不过就是荒唐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便在萧璋执醒来之前穿戴整齐到门口站着。
萧璋执出来后没说什么,眼神从他腰部一直划到大腿,回去后给他放了三天假。
三天后,阮狂再次被安排值班,在电梯口遇见陈兆,他打了个招呼:“陈队,你这是从老太爷那回来?”
陈兆隔段时间就会去趟萧家老宅,替两边通个消息。
“嗯,上去给萧少汇报。”
闻言,阮狂刚跨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你先上。”
“不用,”陈兆拦住电梯门,“萧少信任你。”
老子差点死在他床上,你管这叫信任?
阮狂面容坚毅,站姿笔直,一副坚决不进去的架势,陈兆没时间和他僵持,只得松开了手。
“……老太爷看着胃口挺好,小小姐今天哭了两回,晚饭只吃了一小碗。”
陈兆汇报完,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背对着他的萧璋执,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和落地窗中的人对上了眼神。
“今晚谁值班?”萧璋执问。
“是阮框,萧少。”
“人呢?”
陈兆忙回:“刚才碰到了,说等我汇报结束再上来。”
顿了下,他又补充:“他很有分寸。”
萧璋执转过身看着他:“你们关系不错。”
陈兆头皮发麻,警觉这祖宗并不想听到肯定的话:“都是同事,萧少。”
萧璋执似乎笑了下,过了两秒问:“还有事?”
“没了,那我先出去了,萧少。”
陈兆暗自嘀咕,按往常习惯,每回他从萧宅回来,萧少总会多问几句那边的情况,今天居然这么急。
陈兆出了门,朝电梯口候着的人招手:“赶紧进去吧你,萧少不高兴了。”
阮狂挑眉,这人除了恶趣味地吓唬自己的时候,就没高兴过。
他慢慢走过去,敲门没得到回应,过了几秒,又敲了两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摄像头,讨好地笑笑。
下一秒,门开了。
阮狂摸摸鼻尖,进去走到沙发旁蹲下身:“萧少。”
“身体怎么样?”萧璋执一条胳膊搭着额头,声音有点闷。
“挺好的,”阮狂回,“谢谢萧少关心。”
“哼,”萧璋执坐起身,睥着他,“你是在嘲笑我没有对你道谢?”
阮狂面露震惊:“萧少这是什么话。”
萧璋执戳着他左胸的位置:“就差一点。”
嘶,您这突如其来的后怕语气是怎么回事?
阮狂一下不知道怎么接。
“怎么不说话?喉咙不舒服?”萧璋执手指关节轻轻蹭着他的喉结。
阮狂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太久没说话。”
骗你的,这几天溜出去看落脚地,累的。
但没有现在累。
阮狂再次进入了这个透明浴室,他也不知道这情况是从哪一步开始出了差错。
总之双方都不吃亏。
眼前充盈着水雾,他松下身子,后背贴着浴缸平复呼吸。
萧璋执很喜欢把脸埋进他的颈间,这会儿又凑过来,轻轻嗅着他的气味,说:“你适合长发。”
阮狂眨了眨眼睛,他在现实世界确实是长发:“保镖不能留长发。”
“那就不当保镖。”萧璋执说。
“萧少想让我当金丝雀?”阮狂问。
萧璋执似乎被戳中笑点,抱着他身体颤抖:“谁家的金丝雀会咬人?”
阮狂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
“是,你最会装乖,心里早把我咬碎了。”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阮狂闭嘴。
“你看,”萧璋执掰过他的脸,“就是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