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比做那掉脑袋的生意来钱快还安稳?
于是对严丛凛也越发心悦诚服。
对他们送来的孝敬严丛凛自然也适当笑纳。
听他孟浪的话说得多了,姜知欢渐渐也不再羞得话都不敢说,将手中钱袋一收,娇气道,“既然你诚心奉上,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她相信严哥哥既然这样说,那他自有自己的赚钱路子,她也就不追问那么多啦。
用过饭,林玉堂将二人送上回村的马车,这才转身回府,他家中还有许多事要回去处理。
严丛凛看了看天色,吩咐车夫,“再去县衙门口看看。”
“还去那边做什么呢?”姜知欢不解,林哥哥都派人看过了,他说的必然不会有假。
“你忘了,本次县试可不止我和林兄两人参加。”还有他的几位同窗和昔日同窗。
姜知欢了然,扬起小脸笑吟吟道,“这回我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尤其是那个何文生和他的狗腿子刘满仓,哼!
重新回到县衙门前,人却不增反减,倒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二人站在马车上看去,发现人群中的赫然是何文生。
*
河西村,严氏最近正加紧画图样呢,田夫人不知怎的,最近对图样的要求越发高了,还要她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只专心画图样。
她虽然不解,但是既然是田夫人吩咐的,她照做便是。
只是今日却怎么也画不进去,心中总觉得不安,儿子去县城里看榜了,也不知情况如何。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儿子考中还是不中,心中万分纠结。
恰这时,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严氏刚放下手里的活儿便看见王有福领着刘婶和翠华婶子等人朝她家院子来。
前头还有一名年轻人,她隐约记得是儿子的同窗,刘婶的儿子,叫勤耕的。
“有福哥,这是怎么了?”严氏不解,怎么一大群人涌进来。
王有福面色激动,一把抓住刘勤耕的手高声道,“丛凛中了!还是头名!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让勤耕小子跟你说。”
刘勤耕无奈的抽出手来,“严婶,严兄的确是考中了,还是县试头名案首,非常了不得的。”要知道城里县丞大人家那位鼎鼎大名的玉堂公子也没考过严丛凛,他们河西村学也算是出名了!
一瞬间的喜悦冲淡了严氏心头的不安,见大家都纷纷祝贺,严氏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正欲道谢,就听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严丛凛那小子都能考中头名?那我家满仓呢?多少也能上榜吧!”刘满仓娘不敢置信又觉尴尬,前些日子她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安慰人家,话里话外都是贬低严丛凛,谁想到他竟然能考头名呢?
刘勤耕挠了挠脑袋,看向人群后面脸色不善的刘满仓,尴尬道,“这个您还是自己问满仓吧。”他俩虽然是本家兄弟,但他向来不喜欢刘满仓在学堂的作风,此番他侥幸考过县试,而刘满仓却没中,还不知道背后要被满仓娘怎么编排呢。
闻言刘满仓娘瞬间扭头,果然见自己儿子也已经回来了。
本来一早刘满仓并不想去县城的,但是顶着他爹娘的压力还是去了,走出考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百分百考不过,跑这一趟纯粹浪费时间。
但他又实在好奇严丛凛等人考的如何,索性还是去了。他还不知道他娘前些日子放下的大话,所以这会儿面色还能勉强维持平静。反正何文生都没中,他比何文生差这么多,考不中也正常。
“娘。”
众人都看着她母子二人,前些日子刘满仓娘在村口对严丛凛说那些话大家都有听说,当时虽然觉得过分,但也认同,严家小子平日里是没有怎么听说学得好。倒是河东那个后生说是文曲星下凡。
“我没中,河西村学就勤耕和严丛凛两人考中了。”
村人一听,哟呵,还真是的,严家这小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结果竟然还是个有真本事的?
刘满仓娘见儿子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呆,怕被人揭穿自己之前放下的大话,让儿子知道自己给他丢了面子怕是要恼。
匆匆掩着脸拉着儿子就往回走,可惜今日过后她的豪言壮语便如当初严丛凛和姜知欢二人的流言一般传的满村皆是,连带着刘满仓与何文生被狠狠地奚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