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等事儿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再捅到田明玉跟前儿,哼哼,就不信姜老爷还能如以往一般忍气吞声的任她耍威风。”男人嘛,哪有不爱年轻貌美小姑娘的,她田明玉固然是有手段,可男人的心一旦偏了,任她什么手段也是徒劳!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黄三儿便也不再多说,如果真能同她说的一般,说不得等田夫人下堂之后,他还能再回姜家去做工,哪用得着这整日下地干农活,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还挣不了几个钱。
“听说了吗,严家那穷小子竟然想娶姜家那倒霉鬼!”
“不是说是姜家那丫头倒贴吗?”
“害,不都一样嘛!”
“衰鬼嫁穷鬼,正好天生一对。”
“等着吧,这样一个娇美可人的地主家小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变黄脸婆了!”
夏日天热,三三两两乘凉的村民聚在一起,边做些手工活儿边聊聊村里的新鲜事。
这几日大家讨论最多的便是严家那小子和姜家小姐的小道消息。
河西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村里拢共也有二百来户,在姜家做工的不少,田明玉处事向来有原则,待为姜家做工的村民足够优渥,但也赏罚分明,加上还有许多没能谋到姜家差事的人,自然对姜家态度不可能一致。
不少人背地里对姜家的事既感兴趣又有所顾忌,如今好不容易听到个有意思的事,自然议论纷纷。
田明玉向来不怎么在意外界的闲言碎语,在姜家当差的那些村人也不可能上赶着去告诉她。
而姜老夫人以往就不太瞧得上村里人,不怎么走动,何况前次她与田明玉吵架被气晕过去,自觉丢脸,也从不出门走动,是以,这消息足足传了四五日,田明玉才听到风声。
“去查查,谁传出来的?”田明玉并未动怒,无缘无故怎会传出小满和严丛凛的私情来,转眼她便想起了上次小满受惊严氏上门的事情,心中一动,“小姐今日去学堂了吗?”
“回夫人,小姐这几日都在学堂上课呢,这会儿还没到散学的时辰。”
田明玉便不再问,只耐心等着人来回禀打听的情况。
“夫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我有话要问。”
“是。”
“这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回夫人,打听到最早议论此事的是黄氏。”
“黄氏?”田明玉稍一思索便回忆起了这人是谁,“莫不是因我将黄三儿逐出姜家,她心怀不满?”前次便是因她一张嘴胡说八道,导致她男人丢了差事,看来是半点不长记性。
“先派个人去把她男人的腿给我打断了。”轻描淡写的,田明玉便对黄氏此举作出了回应。
“是。”
“继续说,黄氏传这话的起因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被黄氏如此编排,总该有个由头。
“额......”来汇报的护卫支支吾吾,有些不大好开口。
田明玉将他的犹豫看在眼中,眉梢微挑,不怒自威,“如实说。”
“是,据说是小姐和严公子在村道上举,举止亲昵,被黄氏看到,还,还听到两人互许嫁娶。”说完这人便将头埋得死死的,他可清楚他家夫人对小姐的宝贝程度,这乍一听自己娇养大的女儿看上个穷小子,不得气死。
田明玉却又问了别的问题,“那严丛凛又是个什么情况?”往日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与小满走近了。
她对她教养出来的女儿还是有自信的,虽说小满平日是爱俏,喜欢看美男子,但绝不会轻易与人许嫁的。
“说来也奇怪,听人说这严公子以前在学堂是个不起眼的,功课学问都平平无奇,就在前些日子,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文采高超,学问突飞猛进,柳夫子都反复夸赞数次。”
“他是在学堂里与小满相识然后走近的?”
“据属下调查,是的。”
“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