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晴空朗朗,璞玉硬生生把心里的念头压下来,带着他起身。
“走吧,我带你去洗漱,换身衣服。”
白杨乖乖牵上璞玉的手,他发现璞玉的手指修长,手心很软,嫩嫩的,而自己......
白杨终于想起来问:“璞玉,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吗?”
大门口,保姆正在清理被璞玉撞翻了的花瓶,璞玉没马上回白杨的话,而是跟保姆嘱托一句:“麻烦叫管家今天中午备多些菜,越丰盛越好。”他往上走了两步,又问,“现在哪里能买到蓝鳍金枪鱼?”
保姆想了想,回:“我托管家问问渔市,蓝鳍金枪现在不多见了,算上运送时间,最快也只能明天到庄园。”
璞玉想了想,说:“今晚吧,谁手上有货加价十倍买过来就好了,另外野生牡蛎、黄道蟹嗯......还有蓝龙虾这些,越多越好。”
璞玉此话一出,西西里亚海岸到牙地山谷一带的渔船马上收到消息,装备齐全,水手就绪,蚂蚁跳水一样往深海扎去,前院长开价惊人,他的大单子够养活一家三口十年的粮了。
当事人璞玉却不以为然,他的目的很简单,长青小时候过得不好,吃不饱穿不暖,他现在要加倍补回来。
白杨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家居服,白色纽扣短T恤,璞玉作势要替他解开,被白杨害羞挡了一下,“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他说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璞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我变这么大了。”
璞玉自言自语,声音比蚊子还小:“大点好。”
“什么?”白杨没听清。
“没什么,我先带你洗漱,一会吃早饭再慢慢和你说。”璞玉说完就亲他的眉心,白杨又被烫了一下。
白杨觉得璞玉很奇怪,虽然他们已经抱过了,但是璞玉对他的亲昵动作越来越多,一会是眼睛,一会是耳朵,一会是手背,鬼使神差地,白杨视线留在那双桃红色的唇上。
璞玉教书育人十年,虽然退休了,怎么可能看不穿一个小孩的心思?他动作迅速,不轻不重在白杨唇上啄了一下,随后替他解开扣子。
白杨捂嘴,瞳孔地震。
“好孩子,这是奖励,你很乖,我亲亲你应该的。”璞玉哄他不要紧张,轻门熟路替他穿上短衫,作势要脱裤子,但是白杨这回没躲,他好像把这句话听进去了,“那...那让你换裤子,也有奖励吗?”他觉得璞玉的嘴唇果冻一样软,蜜桃一样甜,他想含着,磨着,最好化了在自己的口腔里。
璞玉听到这句话呼吸变重了,他努力控制着不可言说之处,替白杨解开裤子,再替他穿上一条宽敞的休闲长裤,抬头看见白杨期待的眼神,笑盈盈地又亲了一下。
“真乖。”璞玉拉着白杨要往厨房去。
“璞玉,你很照顾我,谢谢。”白杨说。
璞玉眯了眯眼,脑海有主意了,他将白杨带到餐桌上,认真道:“既然我那么照顾你,就不要叫我璞玉了,多生分,想想看,你应该叫我什么?”
白杨宛如一头初来乍到别人家做客的小狼,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像个卖乖的孩子,又小心翼翼道:“妈妈?”
璞玉石更了。
璞玉闭眼,教堂的钟声疯狂叮咚叮咚。可白杨却以为他不满意,又扯上他的衣摆,黏糊糊道:“...哥哥?”
Double 石更。
璞玉利索地从冰箱里取出羊奶放到他面前,随即冲去厕所,“内急,我去解决一下。”
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回来时他喘着气,薄汗涔涔,看着白杨,顿觉自己刚刚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一天中,无论有没有出行计划,白杨起床以后总习惯把头发抓起来,露出眉眼,这个时候的他在外人看来很凌冽,具有生人勿近的攻击性。璞玉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扮得成熟一点。
可眼下的白杨回到了长青的记忆,这个习惯没带回去,所以此刻他刘海耷拉下来,微微盖过眉心,在璞玉这儿,他就像刚入世的幼狼,任人宰割。
白杨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就着纸瓶子喝的羊奶,喝得毫无章法,嘴角都是,鼻子还沾上了一滴,道歉说:“对不起,这个东西是不是很贵?我,我不知道怎么喝,就唔!”
璞玉再也忍不了,他箭步上前吻住白杨,甘甜中还有浓醇的奶味,他的舌头从左搅动到右,好像在替白杨收拾嘴巴,最后统统卷入舌尖纠缠。
半晌,璞玉抽身,鼻尖碰鼻尖,厨房回荡不规律的喘气声。白杨果然是小孩心性,才亲了一会儿眼神就迷离了,侧着下颌凑上来,似有若无地碰上璞玉的唇。
璞玉恶趣味一般时不时拉开距离,循循善诱:“还要吗?还要我含吗?”
“要,要,很舒服。”白杨又凑上来。
“好孩子。”璞玉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亲吻是会上瘾的,指针绕了不知道多少圈,两个人都有些缺氧了才舍得放开。
白杨被安抚舒适,脑袋在璞玉肩窝拱来拱去,小狼撒欢。璞玉却突然抽身,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我去上个厕所。”话落,他仓皇而逃。
白杨头歪了一下,他不是刚刚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