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朝林平海头顶望去,心道老林还挺能忍的。
林平海咳一声,“你这孩子,乱想什么。”
林在的好奇心被勾得蠢蠢欲动,一个劲地撺掇林平海展开说说。
任林在如何撒娇卖盟威逼利诱,林平海不为所动。“等你妈妈心情好了自己找她问,不早了快去睡吧。”
林平海不肯告诉实情,林在不停追问,正在父女双方僵持不下时,钟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俩人停下打闹,她看了眼林平海,说道:“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在想知道,妈妈就说给你听。”
原来,钟晴和周清清是多年的同学兼好友,俩人相约考上了同一个城市的大学。
大学期间,钟晴喜欢上了博学多才的同年级校友,苦追半年无果,室友们都劝她放弃,可钟晴却愈挫愈勇,正在她准备发动新一轮进攻时,在一次校联谊会上,她的好朋友周清清不顾她的死活,竟然和自己的心上人看对了眼,天雷勾地火,双双坠入爱河,还在她面前荡起了爱的双浆。
一片真心错付,钟晴伤心欲绝。
顾念着她俩多年的友情,钟情给了周清清选他还是选我的送命题,周清清却太贪心,两个都要。
是可忍孰不可忍,钟晴忍无可忍,单方面宣布与周清清绝交,从此俩人老死不相往来。
半个月前周清清千方百计找到了火锅店,单方面宣布要和钟晴复联。
“过份,太过份了!”林在听完义愤填膺,小粉拳捏得紧紧地,眼睛盯着钟晴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面色依旧不太好,走过去抱住钟情安慰她,“是他们有眼无珠,我的妈妈这么好,是他们没福气。妈妈你不要生气了,你现在有我和老林,可幸福着呢。是不是?是不是呀妈妈。”
钟晴面色稍霁,缓了缓她说道:“妈妈不是生这种气,妈妈是气自己,居然真的信了周清清的话让你去和他们俩生的臭小子去相亲,就他俩的孩子,我还看不上!竟然敢看不上我在在,他怎么敢?谁给他的胆子?老娘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钟晴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右手握拳一把拍在左掌心,“我非得治治那死丫头不可。”
林在听得心惊肉跳。
她撇眼看林平海,林平海眉心也是跳了几跳。
林在小心问林平海:“这个,周清清到底是谁呀?”
未等林平海回答,钟晴接话:“你还记得上次你去档口找妈妈,有个穿得暴发户一样的女人跑过来想拉你聊天,被妈妈赶走的事吗?”
林在超有印象,就前几天的事。对方脖子上挂着一款又大又绿的吊坠,当时就闪瞎了她的眼。她就算去买假的,都不敢买那么大,那么绿!
对方也不像钟晴女士所说的是个暴发户,只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那种常年养尊处优,生活富足的贵妇。
脸上没有半点被生活打磨过的痕迹,又年轻又漂亮,惟有那一身的珠光宝气才能让人看出来她是一名已经有点年纪的贵妇。
钟晴也算是保养得很好的那类人,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小10来岁,但和这名贵妇比起来,又能明显看出是两个年龄层的,林在也算是明白了钟晴这段时间为什么会热衷买袪皱袪斑这些护肤品了。
太欺负人了!
年少时喜欢的人被抢走,中年重逢对方不仅比自己有钱还比自己年轻貌美,在最后一项儿女的比拼大赛里,林在也没能替钟晴长次脸,林在愧疚。
她暗暗发誓,她妈没追上的人,她一定要把那人的儿子追到手,然后甩掉他,让他们一家伤心欲绝!
她宽慰钟晴:“妈,都说有钱人薄情,他们肯定没你过得舒心没你幸福,你有老林这种二十四孝老公,多少人烧高香都烧不来的。你比他们强多了!”
林平海在一旁搭腔,“在在说得对,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
钟晴这时的气已经消化得七七八八了,脸色也转晴了,“我当然过得比他们幸福,我有女万事足。也是我昏头了,被死丫头一激,就真的应承了你去相亲,我家宝宝不走下坡路,相什么亲!追在在的人都能绕地球三圈了。”
她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捏捏林在的脸,“宝宝快去洗澡,早点睡觉,毛孔又要变粗咯。”
林在:“妈妈,你也早点睡,放心,我一定帮你夺回你失去的一切!”
林在说完,潇洒地甩头离开。
剩钟晴和林平海在她身后嘀嘀咕咕:“我失去啥了?她要夺回啥。”
“她想干啥呀?”
“这孩子是不是最近加班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恰逢周末,林在赶了个大早敲响了薛明珠的门。
敲门没人应,林在电话和敲门一起轰炸,薛明珠骂骂咧咧地来开门,“林在你要死啊!还让不人让活了,我才刚睡你就来吵,你最好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