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霁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脆弱的腺体被那么粗暴地抓挠,雄虫疼得几乎蜷缩起来,但他憋着劲没吭声,还想再抓第二下的时候,手腕却被死死捏住。
厄霁眉头拧紧,他困惑的同时压不住怒气:“你疯了?!”
信息素腺体对虫族来说是个可以要命的弱点,标记的时候弄得狠了,连雌虫都要疼上好几天,一个雄虫的信息素腺体受伤,搞不好是会出虫命的!
厄霁看着被他抓出血痕的后颈,皮肤下的腺体已经肿起,那不是随便一抓留下的红痕,靳珩没有在演,他是真的想把腺体挖出来,想通这一点,厄霁只觉既惊又怒。
他好像气的是自己,他想看靳珩能做到什么地步,靳珩交出了答卷,厄霁因为这太过触目惊心的答案感到了愧疚。
自动巡航的飞行器在这时候抵达了目的地,厄霁再没废话,将雄虫直接打横抱起,往家里走去。
靳珩因为疼痛清醒了不少,很快就发现这不是第七区。周围环境整肃,很安静的样子,是军部的宿舍区?看着眼前独栋的小楼,靳珩又有些不确定,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厄霁的家无疑。
靳珩既期待又抗拒,厄霁愿意让自己进入到他的生活空间,却是在如此让人难堪的情况下。
靳珩想下来自己走,但是挣了半天厄霁却没理他,只好乖乖地被抱着不再挣扎。
厄霁一路把他抱回了卧室的床上,这么私密的地方,让刚刚才冷静了点的靳珩,身体又不收控制地热起来,他四下张望,寻找浴室,忍不住抱怨:“什么破玩意,这都堪比春药了……怎么效果还没过去……”
厄霁没跟他废话,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却被靳珩手忙脚乱地按住:“别……你别,不行,今天不行……”
他的掌心一片滚烫,几乎已经是一个雄虫能忍耐的极限,厄霁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他想了想,做了雌虫应该做的事情,膝盖一弯,在床边笔直地跪下:“请雄主享用。”
靳珩鼻尖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得掉了下来,他喉咙发紧,声音沙哑:“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他伸手去拉厄霁,指尖颤抖着抓住对方的胳膊,拽了半天,才让那只倔强的雌虫顺着力道站起来。
靳珩反手搂住厄霁的腰,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地把头埋进他腹前,热烫的泪水一点点渗透衣料,湿成一片,烫得厉害。
厄霁身子僵了一下,本能想退,却被紧紧抱住动不了。
靳珩压住抽噎努力跟他解释:“我没有不想要你,但是这个欲望,不是因你而起的……”鼻音很浓,吐字黏糊,声音也软绵绵的:“所以我不想用你来纾解……我不是虫,也不是畜生,我不想让你觉得你只是个工具……”
厄霁以为他想说的是“不是雄虫”,只是因为哭得厉害所以吞字了,并没放在心上。相反,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震撼中,他总是能被靳珩的“离经叛道”给冲击到。
靳珩克制,是因为不想把自己当做泄欲的对象,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从他的脑袋里冒出来的?
震撼的同时,却又好像理所当然,靳珩总是不一样的。
有些无法言说的东西迅速将胸口填满,厄霁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次半蹲下来,主动凑上去想要吻住他倔强又可爱的雄主,但是靳珩还偏头躲闪,厄霁按住他的后脑,献上自己的唇:“别闹,不解决会一直难受的。”
靳珩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整个人烫得快要烧起来了,情难自已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那是个火一样的吻,唇瓣一触即燃,靳珩哆嗦着呼出热烫的气,舒服得几乎哼吟出声,但仍旧没有忘记的自己的坚持:“那用手,你只能用手……”
厄霁的唇角在靳珩没注意的时候,微微上翘了一点弧度:“谨遵您的意愿,我的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