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睡在了厄霁屋里,这让唐烈感到焦虑万分,他怀疑这只F级雄虫可能掌握了上将什么把柄,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对雄虫生理心理双重厌恶的厄霁,会跟他,跟他……
所以当唐烈抓到靳珩落单的机会,立刻就上前恐吓了一番。
“喂!F级的!你应该很清楚上将前一任雄主的下场吧?”
“那可是B级的雄虫阁下,你觉得自己能比得上?”
“别以为只有你们雄虫有特殊待遇,就凭上将是唯一的双S雌虫,他再杀一只F级雄虫,也不是不可以。”
靳珩手里正拿着一袋营养液,看着眼前刺猬头、上臂肌肉结实,似乎能一拳把他锤进墙里的凶恶雌虫,挑了挑眉,问:“你哪位?”
唐烈气得磨牙,青筋跳了两下才憋出话:“唐烈,上将副官。”
哦……厄霁的人啊,看在他这么忠犬的份上,就不欺负得太狠好了,靳珩点点头:“那你家上将要是配一个杀一个,凶名传出去,再也没有雄虫愿意给他做精神力梳理,你是要他等死吗?”
唐烈:“什……我……”
靳珩根本不给他机会回话,声音扬起,语气夸张又做作:“你好恶毒!你不盼着上将好,竟然打得这种龌龊的心思!”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觊觎上将的位置好久了?就巴不得他精神力暴走出事,到时候你能趁乱上位,取而代之?”
“狗屎!”唐烈闻言暴跳如雷。
他向来脾气一点就炸,比嘴皮子他连青阙都说不过,更别提靳珩了,现在还被栽赃这种莫须有的“谋害上将”大罪,简直胡说八道!放他雌父的狗屁!
“我撕了你的嘴!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他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刷”地一声打开,厄霁来了。
唐烈瞬间石化,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僵在空中显得很滑稽。
靳珩则是无辜地站在那里,看向厄霁的眼神带着些如释重负。
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
厄霁当然不觉得事情是他眼前所见的那样,他看向唐烈,问:“怎么回事?”
唐烈一阵心虚,没及时抓住厄霁递来台阶,被靳珩抢先了,只见他耷拉着脑袋走到厄霁身边,小声道:“上将,你的副官好像不太喜欢我。”
厄霁侧头看了靳珩一眼,又转向唐烈。
唐烈一个激灵,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还攥着的拳头,心里一阵咯噔,只觉有嘴也说不清。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靳珩再一次抢话道:“不怪唐副官,他是太关心上将了,我能理解。”说着这样话,还一副受了委屈但是我懂事我不说的样子,用糯兮兮的声线补充道:“上将,我没事……”
唐烈:???
唐烈炸了:“老大!他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他……我……我什么都没干!”
“你还想干什么?”厄霁眼下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吃过多少亏,性子永远不改。他冷了脸:“伤害雄虫是多重的罪、会受到什么惩罚,你不知道?”
唐烈不服气,他当然知道!但他是被这只F级雄虫给阴了!
厄霁见他不知悔改的样子,语调如常,却比呵斥还要有压迫力:“你不服气?今天你冒犯的是靳珩,所以你没事,到了别的雄虫面前,三言两语被挑拨到气急败坏,你怎么收场?”
“你不是不服谢砚为什么总压你一头?这就是为什么,他比你沉得住气,他比你有脑子。”
“我怎么没有!这不是四下无虫谁也不知道我才……”话到这里唐烈突然顿住,脸色愈发难看了,他刚刚亲口承认了自己就是来找麻烦的!
靳珩笑得眉眼弯弯,还在添油加醋:“上将!他要害你!四下无虫他弄伤了我,所有虫都知道我之前是和你在一起的!回去之后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唐烈瞪大了眼,怎么什么事到了这狗崽子嘴里都会变成他要谋害上将?!偏偏他又辩不过他,只能原地跳脚:“我不是!我没有!!”
厄霁却只想扶额:“……蠢货。”
不管风中凌乱的唐烈,靳珩炫耀似的拉着厄霁的手,故意从他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把他家上将往自己房间里带。
休息室的门关上了,靳珩这才对厄霁解释:“其实他真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