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湛容第一次被人当面关上门。
Alpha的怒火几乎再瞬间燃到了脸上,可他看清了商逐宁怀里抱着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商逐宁没有挑衅,只有淡然的无视,他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现在让他心乱的并不是这个Alpha。
怀中人是谁?
只有一个答案,季遂听见他的声音为什么不说话?
他做不出闯进房间看他人好事的事,刚才在脸上泛起的红意渐散,他给季遂连发好多条消息,尽管他心知,现在的季遂并不会回复。
门口Alpha止步不前也不愿离开。
房间内的Alpha单膝压在床上,正在试探床上人的体温。
傅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体温正常?”
“嗯。”
“他现在的状态正常吗?”
季遂被极致的信息素包围感官,只觉得通身舒坦,侧躺压在枕头上的脸微微变形,不知道梦见什么好事,眉目舒展,很是惬意。
商逐宁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唇边,刹那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动作微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移开,顺手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嗯,睡着了。”
傅医语气平静,“这是正常的,说明他的腺体正在发挥作用,只不过他没有学过控制腺体,也不知节制,一次性释放过多信息素导致疲倦,又有你的信息素在旁边影响,所以陷入睡眠并不奇怪。”
“对他还有其他影响吗?”
对方停顿想了想,“他还能闻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吗?”
这个问题商逐宁没有马上回答,回想了道:“没有听他说起。”
“等他醒来可以问问,再注意观察,不会有大问题的,你放心。”傅医说到最后不知是不是为了缓和好友的情绪,笑了笑道,“这样在意上心,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不怪乎几乎所有商逐宁的好友在看见他对这个beta的关注度和所做的事后,会怀疑他和她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侣。
商逐宁往常身边从来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但现在出现了,并且和他寸步不离。
傅医的视角则更加情深义重些,毕竟beta的身体健康被商逐宁全权托付给他。
这样看重和认真,若说俩人只是普通朋友,傅医肯定从鼻子吹气,半点不信。
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开口玩笑,却没得商逐宁的回复。
电话被挂断,商逐宁转身坐在床边。
季遂身上的汗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干爽,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刚才运动的红意。
beta转化为omega的意向越来越清晰,距离那一天的到来应该已经不会太久。
回想起刚才傅医的那个问题,季遂对他人的信息素是否也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商逐宁眼里也泛起疑惑,怎么感觉他的信息素对季遂来说好似强效催眠剂,不然为什么季遂从运动气急转化到深度睡眠这样迅速?
这个问题傅医也不能为其解答,一切得等季遂睡醒,再做检查才能知道答案。
商逐宁站起身,望着季遂的睡颜微顿,片刻后尝试逐渐收拢信息素。
房间内的荷花香味逐渐飘渺,他仔细观察躺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知打的beta。
梦中的季遂逐渐有了感知,原本平顺的五官微微蹙眉,可见睡着的安稳被惊扰,他追寻信息素的方向而去。
商逐宁收拢一半的动作停下,没有再靠近床,从小阳台拉了个摇椅进房间,绵柔地毯顺滑,没有发出半点杂音。
坐在摇椅上点开手机,海量的群聊消息跳到脸前。
商逐宁一个都没看,唯有邱耀的消息让他悬停指尖。
邱耀只有一句话。
:好好对他。
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二人心知肚明,商逐宁知晓自己的想法,以往所有的避嫌和刻意远离,在今晚季遂凑近和他互换信息素后,都将成为过去。
他没有获胜者的自得,也没有藐视他人情谊的傲慢,他简短回了一个字。
邱耀冲了个冷水澡,浴室冷气刚散,身上水珠凝着深刻的肌肉线条逐渐下落,浸透腰间的浴巾。
甩在床上的手机亮了。
他点开消息,商逐宁的一个嗯,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心意相通了?
邱耀一向挂着和煦笑脸的五官此时毫无表情。
手机被他丢回床上,随手拉了衣柜换套衣服出门,余光却看见撑靠在扶手的喻湛容。
他眯了眯眼睛,想越过他离开。
“邱耀。”喻湛容叫住了他。
“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