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

“你知道什么了？”

邱耀这表现简直不用诈，太过于明显。

秦以迢拉长声音，说：“下楼来找我，哥哥跟你好好聊聊。”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或者你来这里。”

他把地方发给邱耀，同时不嫌事大也发给了祝攸轻。

他眼中兴致勃勃，这是个好地方，能把壁球厅一览无余。

季遂撑着膝盖喘气，胳膊微微颤抖，大汗淋漓。

壁球实在是个适合他的运动，商逐宁给他讲解要点之后，就让他自己去试一试，他尝试五分钟后发现这点。

壁球只用自己参与，不用和他人交互，他这个微弱的运动细胞正正好匹配。

只打了十分钟就汗湿后背，被坐在一旁的商逐宁及时叫停。

季遂打的兴奋，拿着球拍走到他身边，“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在家弄一个这个，锻炼锻炼身体正好。”

商逐宁等他气息逐渐喘匀才递给他拧开的水，“喝两口。”

季遂对他的话已经养成下意识听从的习惯，说喝两口就只喝了两口，递还给他。

今天穿的短袖领口微微有点小，汗湿了领口微微刺痛他的后脖颈。

他没忍住拉了拉。

商逐宁注意到他异常：“怎么了？”

季遂走过去在他身边半蹲下来，探出自己的脖颈给他看，“有点疼。”

商逐宁撑着他的衣领往旁边拉了拉，微微撑大了些，“回去换吧。”

季遂此时凑近他，呼吸还略微有些急促，鼻腔间慢慢萦绕一股香味。

清新，淡雅，不粘腻，却沁人心脾。

荷花香。

或者说，是商逐宁的信息素。

“我又闻到了。”

商逐宁看他：“闻到什么了？”

“你的信息素。”季遂忍不住又凑近他，几乎攀着他的肩膀，“好奇怪，为什么我有的时候能闻到，有的时候不可以。”

他离商逐宁越近，那股味道愈发浓郁，季遂忍不住深深呼吸两下，就在商逐宁想开口叫停的刹那间，他忽然想起自己。

“我呢，我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好奇突然涌进心底，他拉开衣领，将自己的脖子凑到商逐宁的眼前。

商逐宁知道他身体所有状况，季遂在他面前最为闲适，“能闻到吗？”

商逐宁没动，告诉他，“还没分化的话，信息素——”他顿住，原本想告诉他还没分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但他丝丝缕缕在外的荷花信息素却裹挟了些许莫名气味回来。

他坐直身体，微暖的手压着季遂的脖子更加凑近自己，他离对方原本应该生长腺体的地方仅一指距离。

季遂犹在询问，“怎么样？”

商逐宁一言不发，腺体催动信息素倾巢而出。

季遂突然被一阵浓香扫了一脸，眨了眨眼睛，膝弯一软，单跪不住，攀着商逐宁的手下意识往他肩上环。

商逐宁动作比他更快，微微躬身刹那间拦住他的腰将人抱起。

季遂眼前发晕，鼻腔间满满的香味让他如坠梦中，莫名感觉十分熟悉。

商逐宁信息素在空气中捕捉所有香味因子，先前只是些微的味道此时对他来说更加清晰。

季遂的脖颈处，隐藏在皮肤下的腺体确实在发挥作用，就在这剧烈运动出汗后。

商逐宁闻到了季遂的信息素。

“葡萄、茉莉、白兰地。”他哑声道。

气味微乎其微，几乎可以算是弱不可闻，如果不是他信息素等级奇高，如果不是季遂恰好大汗淋漓，如果不是季遂刻意凑近。

这点信息素实在不够看。

但就是这么凑巧。

季遂对商逐宁的信息素有反应，更别提是这样近距离接触，他听不太清商逐宁的声音，却想在他怀里就这么睡过去。

此时他并不知道，这是omega对高阶Alpha下意识的依恋和臣服。

商逐宁抄起他的膝弯抱起，“带你回去。”

壁球厅二人离开。

略远处，半层高台上或坐或站着的各位Alpha神情各异。

秦以迢面容带笑，吹了个口哨。

邱耀没有说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