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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上,道十趴在许宁膝头打盹,阳光透过车窗在它金色的毛发上跳跃。
许宁调侃余意洲:“原来你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指捐超级大一笔香火钱。”
余意洲笑了笑:“对呀,其实我每年年前都会来,而且每次捐的都很多,不然主持怎么会认识我”余意洲顿了下继续说:“其实我查过,'道十'在佛经里还有层意思。”
许宁转头看他。
“《金刚经》第十品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余意洲的手指轻轻拂过小猫的耳朵,“意思是不要执着,顺其自然。”
许宁低头看着道十安详的睡颜,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结松开了。小猫在梦中轻轻"喵"了一声,像是在回应这个充满禅意的名字。
“它会平安长大的。”余意洲握住许宁的手,“我保证。”
夕阳西下,车驶入城市。道十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车行轻轻作响,像是诵经的余韵,为这个冬日添了几分暖意。
云隐寺的后院,参天大树被风吹起,上面的红色绸缎翩翩起舞,一条崭新的飘带被风从树上吹起,不知飘向何处,好似飘向天边云雨,大山尽头。只有余意洲知道,上面写着他对许宁的祝愿。
"祈愿阿无,今生得遂平生愿,来世不染尘世忧。岁岁无忧,长安常乐。"
[我佛慈悲,猫有九命,愿赠一条性命于这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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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就这样在家里住下了,猫城堡是余意洲买的,指甲是余意洲剪的,猫粮是余意洲喂的,猫砂是余意洲铲的,甚至一屋子的罐罐都是余意洲摆的,但是道十还是天天粘着许宁屁股后面叫个不停。
气的余意洲把它提起来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这时候,许宁就会在旁边哈哈大笑,余意洲看着许宁笑,自己也笑了。
许宁真的改变了很多,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连牙刷都不会往自己的卫生间放,像是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到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调侃余意洲了,这样的改变让余意洲觉得心安。
许宁逗着道十,转头看到余意洲直直的看着他,眼眸里是许宁看不懂的深邃。
“怎么了?”许宁问道。
余意洲回过神,又看了看许宁手里抱着的猫,犹豫了一下,开口:“阿无,我妈有个朋友的老师,是个挺有威望的老中医,等我这个项目结束,我们一起去看看?”
许宁眼眸垂了垂:“哥,我身体天生就这样,没办法的”他顿了顿又说:“我爸妈以前也给我找了很多办法,没用的,心脏可以手术,病弱治不了,补不起来。”
余意洲叹了口气,:“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他走过去摸了摸许宁的头,“听话,去看看。”
这次许宁没有反驳,点着头答应了。
两天假期过的很快,眨眼余意洲又要开始忙碌,值得高兴的是许宁学东西很快,余明亮能教的都教的,就算余明亮不在,许宁一个人也完全没问题。
“真的不留下来一起吗?”许宁问道。
“不了,当时合同就签了三个月,我那面店里忙的不行,年底做完我就不来了。”余明亮手上用打蛋器打着蛋清,“而且我要准备明年的比赛了,要闭关的。”
话说到这里,许宁也不好再留。他在迟钝,其实也能猜到余意洲把余明亮请过来是为了教自己,许宁又在自己心里偷偷记账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才行。
“小宁,你和堂哥怎么认识的?”余明亮突然问道。
许宁回过神,回答道:“是我有次低血糖晕了,意洲哥把我送进医院的。”
余明亮:“他有这么好心?”
许宁一个劲的点头,对着余明亮说:“他人很好的。“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但是意洲哥说他高中就认识我了,我们一个学校的,只不过我才初中,初中部高中部又离得远,所以我没啥印象。”顿了顿又说,“而且,他好像和我哥哥是一届的。”
这下换余明亮惊讶了:“你还有个哥哥?没听你说过啊。”
“去世了。”许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余明亮现在想穿越回去给自嘴巴两下,什么破嘴。
许宁:“没事儿,早晚要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