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摸的四个小片段……对这个脑洞感兴趣、想看完整版本的朋友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我三次元正好也没什么事,写个十几二十章的哥嫂短篇的时间还是有的)
*
猫和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猫挎着个脸,飞机耳,躲在同位体肩头,圆溜溜的蓝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摆在桌上的那盆花。
理应艳丽的大丽花,仿佛被丢在太阳底下曝晒了三天之后又扔雪地里冻了三天,蔫答答地贴着花盆,花瓣边都打着卷。
花的同位体,一个黑发绿眼睛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看向猫的同位体:“保罗……嗯,你肩上的是……?”
然后他们开始聊天,而猫盯着花,一动不动。
猫没想过自己还会再看见花。
他二十五岁那年决定斩断和从前的一切关联,踏上去非洲的路,从此就没想过回头。
他也没有想象过和对方再见面时应该做什么。
当然更没想过以这幅样子跟对方再见面。
猫眯了眯眼睛,猫眼在灯光下亮得晃眼。它故意喵了一声。
两个同位体的对话陡然一顿,似乎都在看它,猫对他俩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对着瘫在花盆里的花又喵了一声。
花缓缓地抬起半边花盘,然后飞速倒下,直挺挺的,仿佛一具尸体。
于是猫心情变得微妙地不错,满意地抖了抖耳朵,眼睛蓝得有几分像从前的天空。
*
同位体开始你侬我侬地配合着四手联弹,间或用那种装到不行的语气朝着花的同位体隐晦地撒娇。
猫看了觉得牙酸,而且很晦气,实在不忍直视。
它抬头看了看对一只猫来说高得过分的书架,三下两下就跳了上去。
猫的动作很轻盈,但还是在木书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把花吓了一跳。
“你怎么被放在这里?”猫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它其实心里有数,无非是不想见它、故意躲着它。
分手闹得比较难堪的前任就是这样,死亡都没能带来和解,在另一个世界的重生就更不会了。
猫不知道花一直很想再见它一面,只是花真的不敢。
花抖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我拜托阿蒂尔把我放上来的。”
猫的动作立刻停滞了。它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难以置信地盯着花,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你叫他什么?”
“阿蒂尔啊,不然呢?”花依旧是慢吞吞的语气,“他就叫这个,而且这个名字叫起来很顺口。”
看到猫炸毛的模样,花居然也没改口,反而继续火上浇油:“你也可以管你的同位体叫‘魏尔伦’或者‘保罗’,都可以,我没意见的。”
猫:“……”
它敏锐地从花的话里听出一些潜台词。
花绝对是知道自己不会喜欢“阿蒂尔”这个名字被送给别人的,尽管它不知道具体原因,尽管它的理智不怎么好用,但它向来擅长用本能给猫带来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