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死因是哮喘发作没能及时吃药,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点我们不知道的!”流浪汉失去了耐心,不断抖着二郎腿,一头长发干枯发黄,一缕缕的打着结僵硬地支棱在头皮上,也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而微微发颤。
“你们不说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哪些内容啊!”阿一忍不住抱怨,抬眼迎上对面冷峻的目光,瞬间脊背发寒,她辩解着,“我们就是瞎打听,谁能知道是真是假呢。”
“我不管你们打听到了什么,我只想知道,老补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到目前为止他知道些什么,又分析出来了什么。”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他分析出来什么?”阿一的声音大了几个分贝,又自觉降下来,“他不肯多说,哪怕对我也是一样,什么都憋在肚子里。现在我知道的部分,也就是这几个老人被人扒光衣服放在洗手间里,双手双脚都被东西钉穿了。对了,他们的脸上都有草莓味的牙膏味,应该是故意留下的。”
“草莓味的牙膏?这是什么东西?”
“牙膏应该是第一位死者秦老师的孙女回家过周末带来的,后来,这支牙膏就不见了。”
“牙膏……草莓味的牙膏……这跟死人有什么关系?”流浪汉一脸不满,气得站起身一拳头捶在凉亭柱子上。震得阿一浑身抖了一抖,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对此也十分不解,“要么是某些人的恶趣味,要么就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也许……是为了隐藏什么,气味?或者是生前吃过的东西?”
“吃过?”流浪汉看了眼北哥,眼睛暧昧地眯着,“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那东西吃下去了除非洗胃,不然照旧会留下痕迹吧。”北哥眼神黯淡不少,叹息着,“看来,的确是冲着我们来的。”
“死的都是老人,你还年轻呢!”许久没说话的姜雨忽然搭腔,语气里满是嘲弄。
北哥也不计较,冲四周挥了挥手,那群人逐渐散去,消失在树林里在假山后在真正要来公园里散步的闲杂人群里。
“天快黑了,这里可不只有我们这群人,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人’,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北哥起身正打算离开,又转头看向阿一,不,是看向躲在阿一身后的姜雨,“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考虑,下次别再过来试探了,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流浪汉冷笑一声,双手插进板硬的头发里抓了几把后放在鼻下闻了闻,皱皱眉,冲着逐渐冰冷的空气吹了几下指甲,随后裹紧脏污的军大衣紧跟在北哥身后,两人很快跟竹林树影融为一体。
见亭子里再无他人,阿一问:“你来这边试探什么?”
“那些可能出现在我姐姐账本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