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隐心中难免有些雀跃,把还没有拔出刀鞘的小刀揣回怀里,便轻手轻脚把门推开。
入了房门,又把门轻声合上后,崔隐都快被憋出一声冷汗。
崔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惊觉自己关心则乱,本可以第二日找温悯把东西要回来,何至于半夜偷偷摸摸的。
崔隐后悔地抿抿唇,犹豫了一会,想到那东西对自己的重要性,咬咬牙,朝床边走去,短短的几步路,崔隐走得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崔隐定了定神,才一点点地拨开床幔,隐约看到床上人裹在被中的身形,崔隐不禁又打起了退堂鼓,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
崔隐想着,便弯腰往床上磨去,她记得东西应该在靠外的床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被察觉,她把手往印象里的地方摸,心里暗暗庆幸温悯睡得死。
果不其然,很快指尖便摸到一物,触到的凉意让崔隐心下一喜,又摸了一遍确认形状后,她紧紧握住,正欲抽手拿回后离开,手腕忽地被人握住,又被顺着一拽,崔隐整个人朝床上跌去。
温悯早就在崔隐进门时便察觉到了,他本身就是觉浅的人,更何况是在陌生的地方。温悯没有落锁的习惯,向来都会有人为其守夜,只不过今日温悯谅手下的舟车劳顿,便不设守夜,没想到却也忘了落锁,给了崔隐可乘之机。
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只是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又是要做什么。
来的是个女子,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在崔隐要离开的最后一刻,温悯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子好奇,促使他伸手拽住那人。
即使有意克制,倒是崔隐还是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听到声音,温悯立刻猜到了来人,“崔姑娘?”上扬的尾音代表着温悯的疑惑。
崔隐背着一拽,整个人倒向了床上,头一下子抵在了温悯怀中,只是却无旖旎的滋味,反而显得狼狈。
崔隐挣扎地抬起头,温悯的发丝擦过她的眼睫,莫名地让她起了一身战栗,此时温悯仍握着她的手腕。
温悯亦察觉到二人无比贴近,崔隐的气息微抚着他的颈部,霎时间脸上便浮起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