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
“花爷!!”
底下自家兄弟们炸了锅了,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向解雨臣宣扬着自己的不满。道上谁不知道千玉堂是解家最大的盘口,经营着解家百分之四十的生意。解老爷子走了以后,都是解雨臣亲自在管理,解家盘口其余的人就算再想多分一杯羹,争夺其他盘口,也没人敢打它的主意。
在坐的其他家族盘口的人,都在隔岸观火,互相交换着眼神,探不明解雨臣这招下的什么棋,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看着解雨臣走出了房门,阿远转身,朝着房内那些愤愤不平的兄弟们喊到,“花爷说的话,要给你们重复一遍吗?今儿是项叔的寿诞,别扫了这喜气”。
望着窗外的夜色,解雨臣知道,今天晚上的解家盘口,怕是没人睡得着了。
“秀秀她们什么时候走的?”本想出门找她问清楚的,结果没看到人,想必是走的早吧。
“您进去没多久就走了,说是一起来的朋友醉了,就先回了”,阿远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的解雨臣,犹犹豫豫的,“对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人,有点像颜小姐,但也可能天黑认错了。”
“在哪儿?”
“就在大门口,不知是崴脚了还是喝多了,孙老六那色鬼在那扶着,”阿远发现解雨臣的脸突然冷的有点要结冰了,难道是因为说起颜小姐?出国前老板那么上心,回来倒不见他再怎么提及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觉得奇怪,就跟阿杰使了个眼色,把孙老六给支过来了,不管是不是颜小姐,反正都不能让那孙子占便宜”。
解雨臣按下了车窗玻璃,脸色缓和不少。夜风吹在他的脸上,满是今晚她头上晚樱草的味道,自己那想把她往外推的心,好像把她越拉越近了。
“南叔,恭喜啊,”六爷举起手里的酒杯,那脸横肉上都乐开了花,“咱辛苦算计那么久,没想到他直接让贤了,哎,你说,解语花那脑子是不是被毒傻了啊”。
“你那脑子,我看也是个装饰品,”南叔揉着手里的玉佩,那阴郁的眼神放佛夜晚的秃鹫,看的人身上肉疼,“千玉堂这块烫手山芋,扔给我摆明了是想让我称为众矢之地啊”。
“你是说……”
“哼~”一声冷笑,那本就干巴的脸被扯的更狰狞了,一口干了手里的酒,“解语花能有这好心?但也别小瞧了我,既然异了主,那就别想轻易再收回”。
南叔在六爷耳边悄声嘱咐了一些什么,“高明,”六爷竖起了大拇指,一溜小跑的出了南叔的堂口。
今夜灯火通明,各家堂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都在互相打探着情报,考量着明天自己的新站位。才一盏茶的光景,这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