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系统狐疑地道:“这人是谁?”
原剧情以男主应破天为主视角,根本没提到,还有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人物。
这时,久久未等到家主开口赶人的阮清风上前,走到阮兰时身旁,先是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楼上那人,随后凑到阮氏家主耳旁,挑拨离间道:“家主,这个雪先生今日刚入府,便勾得府中女眷魂不守舍……”
忽然,阮清风只觉一股大力从肩膀传来,他被这股力道推地连连后退,待站稳后,抬眼望去,他们阮氏的家主,竟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这位雪先生叫什么名字?”阮兰时见楼上那人冲着他微微一笑,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心头颤动不已,惊喜万分,哪里还想听耳旁路人的叽叽喳喳,随手轻轻一推,便将人推离身边。
这人如此不凡,定然是他的攻之一。
要不是自知现在容貌粗鄙,他恨不得,立刻跑上楼,扑入那人结实有力的胸膛里。
这时,异变陡生,原本正抬头瞪着雪先生的阮氏子弟,两颊生晕、含情脉脉地望着雪先生的丫鬟、以及阮氏大小姐阮蓝溪,只觉头晕目眩,齐齐低下头扶着额头。
他们这是怎么了?
阮蓝溪微微晃了晃脑袋,正要转头,对着身旁不知为何抬头的哥哥说话,忽然,听到大长老的孙子阮清风茫然道:“雪先生的名字?”
雪先生?
阮蓝溪一怔,对啊,她来这里就是看雪先生的!
阮清风皱眉思索片刻,再度顺着阮兰时的目光看去,眼神骤然阴鸷。
这抢了他们风头的雪先生!
见阮清风抬头,那群阮氏子弟也抬头。
阮蓝溪抬头,她身后的小丫鬟们也抬头。
小丫鬟们惊呼:“那是雪先生!”
咦,总觉得有些熟悉。
忽然被所有人看,自觉幻术厉害的雪先生:“……”
他脸色微僵,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见塔底一群望着他的脑袋,又微微扬起微笑,这次,微笑的弧度比之前大了一些。
这下,你们便会忽略我了吧。
雪先生虽然不知,为何阮氏家主不受他的幻术影响,但这次,他提高灵力,幻术威力更强,定然会让这群人遗忘他的存在。
果然,塔底众人又低下头,这次,众人身形均晃了晃,似乎比刚刚还要晕得厉害。
只是,雪先生面色黑沉地望着又冲他笑的阮兰时。
忽然,小丫鬟惊呼一声:“那是雪先生!”
这一次,男色上头的阮兰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收起了脸上荡漾的微笑,皱着眉,盯着那个一直冲着他笑的雪先生。
炮灰系统正数落他:“你笑得这么阴险做什么?不管那个雪先生是怎么来的,反正不是剧情人物,与我们无关,别惹麻烦。男主应破天已经默默上楼去丹法室了,人家一没了丹心的废物,还这么努力,你一个天赋还不错的天骄,不去练剑,也该炼丹了!”
应破天上了二楼,这二楼丹法室里的丹法虽然普通,但比外面烂大街的丹法要好,他从自己灰扑扑的储物袋里,拿出伤药,默默地给自己治伤。
忽然,外头惊呼四起:
“家主怎么了?为什么掉头就跑?”
“家主为什么要掩面而泣?”
“我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应破天举着伤药的手停在半空中,动作略微一顿,随后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往脸上抹药。
抹完药后,他望着身前的炼丹炉,若有所思。
这个雪先生,似乎颇有些怪异之处,竟然逼退心胸狭隘的阮兰时。
阮兰时身为苍蓝城第一天骄,决不允许有人比他更受瞩目。
丫鬟莺儿不过就夸了自己一句,谁知传到阮兰时耳中,竟让人将他吊在塔楼入口处,吊了整整十日。
如果不是莺儿在一旁细心照料,他恐怕,早就死了。
可今日,阮兰时与雪先生交锋片刻,竟然落荒而逃,可见雪先生非同一般,身上必有怪异。
皱眉思索片刻,他眸光忽然暗淡了下来,低头望着自己一无是处的身体,良久,他自嘲一声:“即使有怪异之处又如何?我现在不过是个废物,连个未曾修炼过的下人,都能将我当作蝼蚁踩踏,我又能做什么?”
塔楼某层,望着那个高大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雪先生眸光一闪,随即,对着不知何时又出现的黑衣劲装少年道:“跟着他。”
黑衣劲装少年一直隐在一旁,早发现那个阮氏天骄有问题。
“是。”他就要离开时,忽然顿住,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道:“他会不会是……”
“那一族早消亡了。”黑袍男子把玩着扇尾处的两颗碧玉葫芦,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塔底中庭处散开的众人,漠然出声:“不可能还有血脉。”
黑衣劲装少年转身离去,心道,那阮蓝溪和阮兰时一母同胞,如果真是那一古族的血脉,不受主人幻术控制,那阮蓝溪也该如她兄长那般,而不是如同其他人那样,也被控制了。
难道,那个阮兰时修炼了某种异术?
掩面跑出塔楼的阮兰时心里大痛。
他未来的攻,如此英俊也就罢了!
竟然已经对如今的他,表露出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