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琰在韩岐离开后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食不知味。
整日郁郁寡欢。
韩岐终于骑着追风快马加鞭的回了景城,只是一回来就给赵怀琰上书,要求查阅百官卷宗。
赵怀琰当然无条件的答应。
“洛尘,你此去东戎,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韩岐一边迫切翻阅卷宗,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赵怀琰的话。
“刘易琨身边的那位素柠姑娘,是他身边的一个密探,经常帮助他私下做些隐秘之事。她告诉我说,刘易琨之所以被流放,是因为撞破了孟均廷的阴谋被其诬陷。”
“孟均廷?萧时宣身边那个备受宠信的孟均廷吗?”
韩岐翻阅着卷宗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在卷宗上。“孟均廷是西陵人士,祖籍是安平城,直到现在仍旧和我朝大臣有勾结。”
韩岐停止翻阅卷宗,抬眼看向赵怀琰。
“秦太师已经被陛下铲除,忠心党羽也几乎全部伏诛,但仍然有人暗中勾结孟均廷,调查朝臣的卷宗查可能与孟均廷有关联的关系网,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我记得靖州刺史高英珲,应该就是安平人。”
“高英珲,安平城人士,父高至诚,生母李氏。”韩岐读着高英珲的卷宗。“这份文书详细到上的哪家学堂都写了,就是没有任何与孟均廷有关的亲戚关系。”
“你不觉的,有点太详细了吗?”赵怀琰出声提醒。
韩岐拍了拍脑袋,“也是,我的卷宗就没有这么详细,除非,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赵怀琰点了点头,嘴唇上没有血色。
“我会派人去安平仔细查探的,洛尘,你跟我来。”赵怀琰牵着韩岐的胳膊就往回走,韩岐不反抗,任由他牵着。
“洛尘,你看你都瘦了。想必出去数日,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赵怀琰惋惜的说。
“他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忽然想起刘易琨说过的话,韩岐抬眼和赵怀琰炽热的目光正对上。
也没觉得有什么野心啊?这不是看起来挺温柔的吗,还是在自己面前伪装的太好了?
韩岐被赵怀琰按坐在椅子上。
“自从你走后,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从没离开过我这么久。”
“陛下言重了,当初臣在边境征战,有数年。”
赵怀琰看韩岐不接话茬,心里还是有些酸。
“我说的是我们做过那事以后,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了。”
“陛下言重了,韩岐不敢当。陛下就当一桩风流韵事吧。”韩岐抬起眼,眼神冷冰冰。
赵怀琰讨了个好大的没趣。
赵怀琰缓缓的靠近,想要亲吻韩岐,韩岐想要起身闪避,赵怀琰却突然失去了意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韩岐肉眼可见的慌了。
“陛下!你怎么了!陛下!”韩岐近乎疯狂的摇晃着赵怀琰,可是赵怀琰没有回应。
“逸安!”韩岐打横抱起赵怀琰一路小跑,大声喊着,“传太医!”
韩岐顾不得抱着赵怀琰一路上的疲累,喘气声又重又粗,终于把赵怀琰放回了寝宫榻上。
“逸安。”韩岐喘着气喊着,“太医呢!怎么还没来?崔公公,陛下最近饮食有无异常?”
“韩将军,陛下近日神思倦怠,食不知味,每日用膳都很少。”崔海泉露出担忧的神色。
韩岐也有所感知,抱着赵怀琰一路回来,也感觉到份量确实是变轻了,原来是近日很少用膳。
“陛下近日可有不同于以往之处的地方?”
崔海泉和宫女们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韩岐皱眉,一脸愁容。
太医终于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快!”韩岐催促着太医抓紧号脉。
太医慌慌张张的搭上手,眉头皱了很久,都没有任何舒展。
“陛下如何?”韩岐一把抓起太医,心急的问。
韩岐一贯是个很有风度教养的人,即使心里再怎么着急也不会轻易失礼,如今居然如此迫切。
一旁的丫鬟太监们都有些惊讶,睁大眼睛看着韩岐,但都不敢上前劝阻。
“将军稍安勿躁。陛下脉象无虞,只是症状奇异,恐非太医院所能解,不若请天枢阁前来探查。”
“为何?你们太医院不能先开药稳住吗?”
“下官即刻去开药,但是陛下不像是生病,”那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像是,中邪。”
!
韩岐吃了一惊。何人竟敢如此大胆,难怪要请天枢阁的人。
天枢阁是西陵国国主专请的能人异士,主攻天相,各类奇异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