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玉。”
“?”刘妃一惊,赵怀琰从来没喊过她的名字。
“陛下,喊臣妾什么?”刘妃小心翼翼的问。
“芷玉,朕这几年,实在是亏待你了。”赵怀琰坐在床边对刘婉玉说着话。
“臣妾能陪伴陛下左右已是莫大的荣幸,不敢奢求其他。”
刘芷玉说话就和她的性子一样,娴静沉稳,滴水不漏。
“时间不早了,早点安置吧。”赵怀琰冲床边站着的刘妃拍了拍床榻。
刘妃很懂得看赵怀琰的脸色,心里明白赵怀琰来这里的目的,以前每每来到自己寝殿,都只是为了搪塞秦婉清,堵住悠悠众口,若不是自己特意深居简出,又多年无所出,才能在这深宫里安稳度日。
赵怀琰想和刘芷玉有个孩子,那样就多一个选择,而不只是那个有秦家血脉的孩子来继承大统。
刘芷玉的确是个很迷人的女子。若是韩岐不曾和赵怀琰做过,也许赵怀琰会很喜欢和刘芷玉云雨。
可不知为什么,赵怀琰再一次和刘妃行房之时,脑子里还是想的韩岐。
赵怀琰来这之前,咨询过调理刘妃身体的太医,确保刘妃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赵怀琰登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言官大臣时不时上表,赵怀琰一直都搪塞,直到秦婉清怀上孩子。
若是让秦婉清的孩子登基,和交到秦西崇手里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秦婉清教育的孩子必定是对自己有灭族之仇,赵怀琰决不能容忍第二个秦西崇的出现。
一番云雨过后,赵怀琰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
清山村的韩岐却在月光下无眠。
他轻轻抚摸着赵怀琰送给他挂在佩剑上的玉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桌子边对月饮酒。
“逸安,我谢谢你放我走。”韩岐已经意识不清,双眼微红。
“逸安,明明你已经放我走了,我却还是不开心呢?”韩岐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韩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
“还好有这个月亮属于我。”韩岐起身,蹭掉了桌上的酒瓶,他抓起剑,踉踉跄跄的走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天刚蒙蒙亮,韩韶就坐在韩岐床头,静静的看着宿醉的韩岐。
常年习武征战,韩岐作息轻易不会被改变,他缓缓睁开眼,韩韶的脸映入眼帘。
“大哥?”韩岐有点惊讶,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地。
“大哥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韩岐脸色还是酒后微红的样子。
韩韶低下头。
“咳,从上次来清山村的杀手那里…”
韩岐转了话题。
“大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父亲上朝没看到你,让我来找你的。”
韩岐倒是忘了这一茬,韩裕平也上朝议事,以前他都是站在赵怀琰身边的,如今不见了,难免起疑。
“陛下如今没什么事情交给我,给我安排了其他的活计。”韩岐语焉不详的搪塞。
“二弟就不必瞒着我了,父亲母亲都早日盼着你能不参与朝堂争斗,我的事能圆满解决,已经足够他们提心吊胆,如今你能离开陛下身边,爹娘也放心了,回家去吧,爹娘都记挂着你。”
看似韩韶一番话出自肺腑,倒是韩岐不敢接话。
“不瞒你说,大哥,我并没有完全离开陛下身边,我知道你和爹娘都担心着我。可是,我自幼没在家呆过几日,回家也是多番顾忌,不如就让我自己在这里清净度日吧,或许来日陛下还会有事委托于我。”
韩韶并没有完全打开和韩岐的心结。他想的,当然是韩岐不在家最好,那样父亲也能多看他一眼,既然韩岐这样说了,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不再规劝韩岐回家。
看着韩韶那条不怎么利索的腿,韩岐心里五味杂陈。
韩韶离开后,韩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发呆,明明自己一直渴望离开赵怀琰,现在成功了,自己却无所事事了呢?
赵怀琰倒是一夜春宵,乐得自在。
不知洛尘此刻是否也活跃在哪个小美人的床上啊?赵怀琰心想。
若是真的放韩岐走了,他肯定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说不定还会娶妻,赵怀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陛下?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刘芷玉也跟着坐起身,轻轻抚着赵怀琰的心口。
“无事,朕还要上早朝,就先走了。你要多注意休息。”
刘芷玉下床给赵怀琰行礼,穿衣。
赵怀琰心说我后悔了,必须立刻把韩岐找回来。
他居然莫名有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