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过后,空气潮湿,阳光在街道上撒出一道道金色残影。
栢玉在喉结上贴了一张创可贴,离开酒店在附近的街巷闲逛。
路口遇到唱歌的流浪艺人,他驻足听一会,然后从流动小摊上买了一碗叻沙。
小摊主得知栢玉是来旅游的,建议他一定去金沙空中花园看看。空中花园很近,栢玉沿着导航走过去了,在里面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栢莉。
栢莉看了照片询问:[哥,今天没工作吗?]
栢玉:[还没到上班的时候。]
下午五点,栢玉早早回到酒店,手里提着一颗榴莲。
他想趁司徒璟还没有回来,快速吃完再收拾干净,结果刷了房卡进去,司徒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比昨天更黑。
果然,人带着侥幸心理容易被抓。
屋内alpha信息素的浓度很高,栢玉闻不到,但是有种熟悉的压迫感,“你回来得这么早?”
“把你手上的东西扔了。”
“我吃完漱口可以吗?这里的水果好便宜,想吃。”
“不行。”
“好吧,抱歉,我把榴莲拿出去。”栢玉提着榴莲走出去,正好遇到一位酒店员工路过,就把榴莲送人了。
再进门的时候,司徒璟向栢玉伸出右手,“黑卡给我,不准出去了。”
“好。”
栢玉给得很爽快,他的物欲不重,除了给妹妹买礼物,偶然买东西吃就没有别的东西想买了,待在酒店也好,外面真的很热。
最重要的是,司徒璟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得让司徒璟的气顺了才行。
司徒璟把黑卡扔到桌上,解开了扣在左手腕的抑制手环。
栢玉不知道他带了抑制手环,看来是易感期到了,比平时更强势暴戾,攻击性更强。
那回程的时间是不是又要推迟了?
司徒璟走到一旁的吧台,打开一瓶龙舌兰酒倒进玻璃杯中,递给栢玉。
龙舌兰酒的度数很高,栢玉没接:“我不太能喝酒。”
“不太能?我记得那天你在W酒吧也喝了酒。”
W酒吧那段记忆又重新回到了栢玉的脑海,“那天我只喝了一口,是崔澈在酒里下了药,所以才误闯进你的包厢。”
司徒璟两手撑着吧台,说话时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所以谁的酒你都敢喝,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酒?”
屋内气压低得就像快下狂风暴雨之前,快要压向地面的阴霾。
栢玉说:“也不是谁的酒都喝,我心里有数,上次是大意了。但是我是beta,平时没那么容易被人惦记。”
“心里有数?”
司徒璟不知道栢玉到底是戒备心太少,把别人想得太简单,还是他骨子里本就轻浮放荡,什么都无所谓。
不,他有所谓,为了他的妹妹。
司徒璟心里的恶劣因子在酝酿之中,他把玻璃杯递到栢玉面前,“那就陪我喝两杯,喝到你心里的那个数,如果你喝得过我,什么时候回程你决定。”
栢玉犹豫了一下,接过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灼热辛辣的后劲大到直充天灵盖。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花荡漾,男人的手臂横亘在栢玉胸前,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输了,下个月再回去怎么样?”
“不,对不起,我以后都不吃榴莲了!”
“还有呢?”
“我不该忘记给你发照片!”
“错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猜不对?”
“还,还有吗?我不知道……”
司徒璟罕见的有些苦恼,别人养的是金丝雀,他的为什么是笨鸟?
连讨好主人的基操都屡次三番做不好,但是在床上又惹火得不行。只要闻到他的体香,犬牙就会痒,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信息素,撩起身体的燥热感。
都怪这个该死的信息素异常。
司徒璟顺着栢玉的脊背嗅着香气,咬住后颈那块本该突起的腺体位置进行标记。
栢玉抓住浴缸边缘发出低低的哭声,男人滚烫的手掌掐住他的下颌不让他乱动。
“叫主人。”
“什,什么?”栢玉脑袋昏沉,半晕半醒,没注意司徒璟说什么。
“叫主人!”
“主人……”
尽管栢玉道歉了,顺从了,司徒璟依然阴沉着脸,在床上凶得要命。
酒精作用下身体的感知迟钝,栢玉只觉得无力,不知道司徒璟喝了酒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劲,像发/情的疯狗。
不,他现在本来就是发/情的疯狗。
栢玉一边嘴上喊着“主人”,一边在心里暗骂“疯狗”。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都待在套房里没出去过。
司徒璟不准栢玉出去吃饭,让人给他送来的每一顿饭都是素面。
光吃面太寡淡了,吃三顿素面后,栢玉忍不住问:“我能点别的菜吗?”
司徒璟坐在对面优雅地切着牛排,“你不是喜欢吃面吗?喜欢吃就多吃,这里条件就这样。”
五星级酒店怎么可能只有素面,栢玉之前去餐厅看到的菜就没有重样的,总统套房的餐不可能差到这种地步。
为了一颗榴莲就能气成这样,至于吗?
栢玉走去拿出前几天买的下饭小菜,打开包装袋正要下在碗里,对面伸出一只手把袋子打飞到蓝色泳池里,很快浮起一块红油。
栢玉站起身,“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