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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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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是我哥哥在找一个叫净尘的人,大约是想让我姐姐嫁给那个净尘吧。”

“……嫁给他?”

陆砚舟的疑惑写满了整张脸,那净尘是个出家人,嫁给他干什么?

正说着,顾初禾来了。

“意儿,你怎么在这儿?”

看见他们对话,顾初禾瞬间睁大了双眼,警觉了起来,生怕顾长意说错什么,赶忙跑过去将妹妹护在身后。

“侯爷,童言无忌,意儿要是有什么话得罪了您,您可千万别怪罪啊。”

还不等陆砚舟开口,她对着顾长意使了个眼色。

“还不快回去找姐姐。”

“哦…”

顾长意依依不舍地撅了撅嘴,还是听话地走了。

待顾长意走远后,陆砚舟将毽子抛向空中又接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们要走?”

“是,小人即将陪侯爷去行宫了,春琅她们既不是侯府当差的,也不是客人,还留在侯府不太像样,就决定先回家去了。”

听她这么说,陆砚舟接话道:“我瞧着长意活泼聪慧,又对武学感兴趣,不然就让她跟着我…”

他话还没说完,顾初禾立刻打断道:“侯爷日理万机,已十分辛苦,哪里还有精力教一个毛丫头练武。再说,她也就是嘴皮子硬,真让她蹲两回马步就叫苦连天了,学不长的,还是别耽误您功夫了。”

“你就这么不愿让身边的人接触我?非要分得这么清楚?”,陆砚舟三步逼近,面露不悦。

顾初禾抬眸,眼底蒙着层薄雾般的茫然,“我是下人,自己的身份地位,当然要分清楚。”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柳絮,却字字清晰。

“你是因为长公主的事在闹别扭?”,陆砚舟眉峰皱得更紧了。

“我哪有,只是说出实情而已嘛。”

陆砚舟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以后不要再说你是下人,我可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说过你是下人,你们兄妹三人的吃穿用,哪一点像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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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浩浩荡荡驶往行宫

随侍的仅皇后及四位得宠的妃嫔,笪粤亦在其列。

连卿因先前在景义候府无故刑罚下人之事,被皇帝斥责思过,此次行宫之行,她未能跟随。

陆砚舟奉召同去。

马车上,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憋得住。

“白忱的斗笠,是你送的?”

话音落下时,顾初禾正将窗幔挽起,指尖顿在缠枝纹银钩上。她回头望向斜倚软垫的男人,眉间那抹不悦竟有几分有些孩子气。

“是…怎么了?”

陆砚舟忽的坐直身子,“为什么只送他?我的呢?”

“侯爷这话问得可真蹊跷,我又不是专做斗笠的,想送谁便送谁了呗。您想要,吩咐曾管事去买个十顶八顶的便是,不比我做的精致?”,顾初禾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绣娘匠人,他这么问,倒显得自个儿有心得罪他似的,也便自恼起来。

“没良心,亏我想着昨日也是你的生辰,还特意从奎州给你带回一双锦靴…”,他别过脸去,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

顾初禾闻言,猛地抓住车辕上的雕花, “什么?你,你送的?”

陆砚舟喉结滚动,突然掀开衣摆,露出的墨色靴面上,金线绣就的迎春花,与她靴面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这靴子,竟然真的是他送的…

顾初禾低头望着交叠的衣摆,藏在裙裾下的锦靴传来暖意,“多谢侯爷,只是…您怎么知道我生辰的?”

陆砚舟被追问,显然慌了,剧烈咳嗽起来。

“是,是长意说的。”

“哦…”

她垂眸绞着裙角,语气和软地解释道:“那,我也不知道您会送我礼物啊,我这不就也没准备回礼嘛。”

“你当时并不知道白忱会送你礼物,你不是也提前送了他斗笠?”

陆砚舟骤然逼近,他盯着她躲闪的目光,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你知不知道奎州的太阳有多大?他倒是有斗笠遮阳,我呢?”

她仰头望着男人微蹙的眉峰,喉头发紧:“这…斗笠又不值钱,您要是想用,随时去集市买不就得了?”

话音未落,就被陆砚舟冷笑打断。

“那能一样吗?”

顾初禾抿了抿唇,诚实道:“好好好,您别动怒,我实话告诉您吧。那斗笠也不是我做的,是春琅,春琅做好了,让我转赠的…”

陆砚舟盯着她眨动的睫毛,眯起的眼尾漾开微光,喉结滚了滚:“真的?”

“这还能有假?”,她撇撇嘴,自嘲道:“你就看我有这手艺吗?我连碗馄饨都做不好…”

“谁说你馄饨做的不好了?做的不好我还每次都吃完,那我成什么了?”

陆砚舟指节蹭过鼻尖掩饰微窘。

顾初禾抬眸望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心跳忽然漏了半拍,“那就是说,您喜欢吃我做的馄饨呀?”

“嗯?”

车厢内,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陆砚舟避开视线,喉结滚动着,半晌才从鼻腔里逸出个模糊的声音:“嗯…”

顾初禾闻言,垂眸掩住唇角翘起的弧度,却被陆砚舟捕捉到眼底转瞬即逝的狡黠。

她突然敛了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缝上的线头:“侯爷,如果以后我再也不能做馄饨给您吃了,您会不会,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想我啊?”

陆砚舟眯了眯眼,故意将下颌扬起三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当然不会了,跃金楼的佳肴,旁人闻闻味儿都得排队,侯爷您勾勾手指就能端上桌了,我那一碗馄饨算什么。”,顾初禾自嘲地笑了笑,将脸别向一旁。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泛起酸涩,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溜走了。

“你就那么爱下厨?”,陆砚舟看着她倔强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那不如在府里单独给你支个灶台。”

顾初禾在心里直跺脚,暗恼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谁稀罕什么灶台…

千言万语和滚烫的心意,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马车晃晃悠悠的声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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