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老地方,江枕西一进门就瞧见坐吧台正和孔倚秋聊天的许游春。
她笑的风情万种,那慵懒迷人的气质吸引着很多人,酒吧里落她身上的目光可不算少。
要是让这个爱臭屁的人看到那些如此直白的眼神,心里肯定要嘚瑟坏了。
“哈喽,小美女,这边。”
虽然不是全部,可这声招呼还是让不少人目光挪了方向放她身上,就怪不自在的。
“小点声儿,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到时候省得丢人。”
孔倚秋问她想喝什么,江枕西要了杯白开水。
抿一口小酒,许游春靠着吧台,正用慵懒眼神看她,手捏着她下巴来回瞧了好几遍,啧啧称奇。
“我觉得不丢人啊,长这么好看,多有面儿啊。是吧,孔老板?”
孔倚秋把水推给江枕西,接着许游春的话说:“江小姐长得很漂亮。”
“谢谢。”坐在高脚凳上,江枕西四下看了眼,半捂着耳朵,“孔老板这是来亲自下场坐镇?”
不是江枕西刻板印象,她去过很多酒吧,当然全是被迫的,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吵,它不是那种人多的吵闹,是音乐声很大,大的像是在耳朵里敲锣打鼓,闷得脑仁疼。
可这里不一样,难得碰上一次除了安静之外的氛围,看她们沉迷其中的样子,江枕西想,可能是她没习惯这样的环境,下次继续努力。
“老是在上面待着也挺累的,想着下来活动活动。”
江枕西点头,余光一扫注意到放桌上的小酒杯,掀了下眼皮:“你不是说再也不喝酒了吗,说再喝就是王八吗?”
听清楚了对方的揶揄,许游春趴在吧台上,有种醉意上头的混沌感,脑子晕乎乎的,指腹慢慢摩挲着杯壁。
“那你不知道了吧,我最近还真打算新买个鱼缸,准备养只乌龟呢。”
“那我确实是不知道。”江枕西喝了口白开水,接上话,“所以这只乌龟是姓许喏?”
许游春晃着手指,语气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不不不,你太小看我了,我准备给这只乌龟取名姓江,三点水的江哦。”
靠,好恶趣味啊,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孔倚秋默默低头擦杯子,虽然她知道这两人不是一对,可她们之间的相处氛围就是很温馨,很容易让人嫉妒,让她有些眼红。
撑着下巴的许游春放空着眼神,把玩着空了的酒杯,拒绝再尝一杯酒的邀请。
江枕西想起了上次在这里没喝成的牛奶,点了一杯,她得试试,到底这酒吧的牛奶有什么不一样。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正巧碰上了午夜场的顶峰,不时有顾客涌进来,人群变得密集。
孔倚秋被人叫走了,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她去处理吧。
扭头朝许游春看去,江枕西知道她没醉,可这人脸上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定是藏了什么心事。
“在想什么?”
许游春瞥她一眼,还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指尖摩挲着杯口:“在想明天到底去不去。”
“去哪儿?”
“去校庆啊。”
“啊?”江枕西一口牛奶哽在心口,最后倒是咽下去了,就是噎得胸口有点痛。
“他们不都知道你不会去吗?谁啊?突发奇想来邀请你?脑子秀逗了?”江枕西手抚胸口问她。
靠,还是噎得好疼。
别看许游春外表一副脑袋空空模样,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她实实在在是位很优秀的人。
“我老师。”
“嗯……”对不起,她冒犯了。
摸摸耳朵,江枕西有些尴尬:“那你怎么想的,去还是不去?”
这事她可没办法帮忙,毕竟是许游春和她老师之间的摩擦,她一个可以说是外人的人,又怎么好插手呢。
不过她知道两人有嫌隙这事儿,还是在她离开学校后半年,从一个同学口中听来的,可具体因为什么,她不晓得,也不想问。
“你呢,你觉得我该去还是不该去?”许游春又把问题丢回来。
……
江枕西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摸着下巴看起来是在思考,实际只是做个样子,俗称障眼法。
“不晓得,这事你得自己琢磨,我连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劝?”万一她要是说错话了,那得多尴尬啊。
捏紧拳头一捶桌子,“砰”的一声,声音不大,附近离得近的人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自己的聊天。
许游春:“你陪我去。”
江枕西:“???啊,我去干嘛?”
“我不管,她说可以带家属,反正我要带你去见识见识。”
许游春嘟囔了一句,恰好被回来的孔倚秋听到,顿时目光复杂的望向两人。
她这难道是未战先败了?不要啊。
“我谢谢你啊。”真是无语,她算哪门子家属。
江枕西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搁下准备送许游春回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像她们靠近,站了起来。
就辛瞳一个人。
孔倚秋正伸手拿杯子去洗,也瞧见走来的人,眉头紧蹙,朝吧台那边的调酒师看一眼,使了个眼神。
“游春,我们谈谈吧。”
辛瞳唤着许游春名字,那声音听起来很深情,连同目光也只落在她身上,周身围绕着落寞,那情绪是旁人瞧见都会感叹一句她好好、她好爱。
真是莫名其妙。
可假的终归是假的,瞧见她另一面的江枕西可不会上这种把戏的当。
许游春拉着江枕西让她躲自己身后,直视辛瞳打量的目光。
“谈什么?我们分手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说明白,以后各自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生活。现在是闹哪样,怎么了,想挽回啊?迟来的深情真是比草都/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