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长明道:“剑神叫陛下您退兵,别的话没有。”
闻言满堂皆惊。
虽然都知道千里长明来此的目的就是让羌帝退兵,可他这句话说出来,又带了剑神两个字,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许久,所有的声音归于平静。
羌帝仍沉吟不决,殿中文武百官有和羌国太子霍居崖都激烈反对羌帝退兵,只有臣相万里臻党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羌帝兀自沉思,摇摆不定。
羌国太子霍居崖怒骂道:“长鸣狗,剑神给父皇的证物究竟是什么?”
他觉得能影响自己父皇最终做决断的只有那个锦盒,他最在意的也是那个长锦盒。
千里长明本一直不屑与他对骂,此时掷地有声的怒斥道:“太子殿下心虚了吗?即然臣父亲的案子是太子殿下亲审,罪证确凿,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霍居崖怒道:“就怕有人装神弄鬼,借剑神之名,行不轨之事。剑神吴国太子,岂知我们羌国陈年旧案,又怎么会有二十年前旧案的证物?分明是你红口白牙,舞弄人心。”
千里长明大声道:“殿下是怕臣父亲的案子有冤,还是怕已故废太子霍居水的案子有冤?”
霍居崖被这一句话戳中心防,杀心欲起,只是碍于朝堂之上,羌帝面前不好动手,此时气得面色通红,怒骂道:“狗杂种,你有证据吗?”
千里长明凑近羌国太子,悄声道:“证据在锦盒里,已交到你父皇手中,只要殿下不乱吠,便还可稳坐你的太子之位。
殿下信不信,臣手里的证物多得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霍居崖气得咬牙切齿,目光阴狠的死死盯着千里长明,却没有再骂,怒目向下一扫。
底下文官说不动羌帝,收到霍居崖信号,立即转攻千里长明,一名叫司马良的中书侍郎当先站出来怒道:“剑神是吴国的剑神,又不是咱们羌国的剑神,他凭什么叫我们羌国退兵?如今渝燕两国都是盟友,三国齐攻吴国,吴国必败……。”
千里长明打断他,目光犀利道:“剑神不单单是吴国的剑神,还是天下公认的剑神,司马大人敢对剑神不敬,看一看逃不逃得过天下武学之士的利剑。
且说三国联盟攻打吴国,吴国非旦不会败,还一定会赢。不管羌国战与不战吴国都会赢。
倒是羌国,国小兵弱无强将,上战场不过是被渝国和燕国当枪使。
渝国太子、二皇子,燕国摄政王、太子、二皇子都被吴国侍卫祈山打得重伤惨败归国。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他们最是士气不振军心萎靡之际,此时发动战争,不过为出一口恶气,打得赢吴国吗?
吴国近几十年重兵重武,剑神掌权后能人层出不穷,武将多如牛毛。
为威慑三国联盟,天下将帅榜中多少能人将士剑神都不动用,只用了七公主一个女将为帅对抗渝国,攻打燕国的大将军也只派了个二十岁出头的小郡王穆梨白。
可见剑神根本没有将这次三国联盟放在眼中,什么吴国必败,司空大人见过剑神败吗?
羌国未赴鬼山之约,和吴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时又应燕渝两国之请攻打吴国与吴国为敌,岂不是自相矛盾自寻死路?
真心要与吴国为敌,又不能赢吴国,还得罪吴国,得罪剑神,岂不得不偿失?
若只是被燕渝两国所迫,燕渝两国此时要攻打吴国,对付羌国恐怕没有余力。
陛下三思,当自保为上,实在犯不着替燕渝两国出兵,即有损国力,又得罪吴国,得罪剑神。”
他这最后一番话借了剑神的势说得极嚣张,逼得司空良不敢再说,他虽是文官,也知得罪剑神的下场。
即便在羌国,死忠于剑神的武士也数不胜数,亵渎剑神不拘什么时候难免项上人头不保。
又有一个大将军名叫章鹿德的冒出来喝道:“打仗打仗,要打了才知道输赢。吴使未免托大。
剑神叫我们羌国现在出尔反尔退出三国联盟,我们是得罪得起渝国还是燕国?惹得渝国和燕国恼了,一个弄不好两面夹击,我们羌国腹背受敌,岂不是灭国祸事?
什么没有余力对付羌国,那只是暂时,按长久计,还是宁得罪吴国一国,不能得罪燕渝两国。”
殿中武将个个都不服气,什么羌国无强将,说的不就是他们嘛。但他们又都不可反驳这一点,毕竟羌国武将没有一个上过天下将帅榜,更没有一个上过天下高手榜。
且羌国是小国,留不住人才,又受尽燕渝两国欺压,实在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