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真的要发霉了!我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除开特殊时间要起来之外,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床上舒服地躺着。最开始还好,最近这段时期确实很累,我吃睡为一体,但等我睡饱了就会发现……真的会闲得头疼,于是闲得去偷达米安的马克笔在草稿纸上乱添乱画,小家伙发现后没发表什么意见,但从他的表现我可以明白我画的东西有多丑。
说实在的,在绘画这方面我的艺术细胞不高,我一直明白我画的只是能看,而不是能夸。在用完黑色马克笔后我把最后的作品怼在了达米安的脸上,小男孩抽抽嘴角,似乎想说什么,没等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我扯回了那些画,把它卷起来说:“好了,你看了,但是不用说。”达米安肯定很想打我,但作为一位健康人士,他原凉了我这位病患。
我画了什么?其实是凭着印象画了我见过的义警,人体比例有亿点崩……是的,我故意的。其实不然,是我的人体绘画本就很烂,医学与人体结构有关,但和绘画无关。至少比自闭症女孩画的丑乎乎的蝙蝠正常多了,不过,为了防止达米安被我的画给惊吓到,我无聊地画了Q版的他,小人还是好画的,不用太担心崩比例。
达米安接到后破天荒来了一句:“谢谢。”声音很轻,有些不请愿,但确实是那个词。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与死神相会,要知道这句话我以为不存在在这个孩子的词典中,于是我惊讶地问:“你真的是达米安?”
<NPC达米安好感度-5>
呃,这孩子难以相处,他的好感值就和情绪波动值一样起起伏伏的。我每两句就会发生化变,我显然已经麻木了。所以千脆摆烂或相处,至少小孩在我面前还算有点尊重在的。虽然我清楚这是因为我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性。
我一直都挺喜欢达米安的眼睛的,虽然傲慢,但有种古典的油画质感,而我……像是绿色玻璃珠子,开玩笑的啦,但差不多。我没有尝试给我的画上色,我怕一上色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谁说一定要上色彩的?
达米安算是长期照顾我的对象,我不理解地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他告诉我因为学校被炸了。我当时的大脑有瞬间的难以运转。这个世界还可以炸学校的吗?始作俑者是在学校受过什么创害吗?
“谁干的?”我问。
男孩告诉我:“是谜语人炸的,他以为这样能引起他想见到的人的注意。”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目的?”我觉得我想个会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过没关系,我全继续问问题,“而且他想吸引谁?”
“谜语人留了一箱子的谜题,并把它们公开在了网络上,我解出来以后……”达米安突然抬头看我,没有再继续,他刚才在看书,所以回答都是心不在焉,他问:“你在套我的话吗?福克斯。”
咦?被发现了,没事,苟住。我原地表演不解的迷茫,“套什么话?”
男孩盯着着我看了秒,我没有与他的眼睛对视,也没有捏自己的鼻梁,只是一副无措的模样。“怎么了吗,达米安?”我问。就算是套话又如何,我是枚好奇宝宝,不是。
达米安摇摇头,他说:“网上有关于他的谜语,你要是没别的事可以做的话,可以尝试解一下。”
别了吧,弟弟。为何要让一个人在床上动脑子?还让不让人活了?算了,一款游戏而已,不气不气。我拿出手机查到那近两百个谜语,一看数量我就沉默了,难怪红鸦把谜语人弄成脑死亡了。
话说回来,两个小时前警察来找我了解情况,正如迪克所说的那样,我只答了我“记得”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都是:
“我不知道。”
“我很抱歉记不起来。”
“没有什么印象了。”
医生是这样解释的:“患者很有可能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创伤将那段记忆覆盖了,鉴于患者之前就有遗忘的情况,所以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毕竟谁都不愿意遇见疯子的,先生。”
由于我本就是个精神病患者的缘故,他们也不敢将语气压得过重。其中一位话多的解答了我的疑惑,如枪上只有谜语人的指纹,他现在是头部中一枪,神奇的是神经中枢没死。而那周围没有监控,唯拍到的有用画面是路口处所最下的,那段我挣扎着从暗处走到光里的视频,为此他们还赞赏我的坚强。
我垂下脑袋开始解这些谜语,真的是!怎么会有游戏需要解这么多谜题!谜语人滚出哥谭啊!
解第九十七个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经开始疼了,脖子也很疼,我转个头甚至可以听见骨头的脆响,我愣了会把手机关掉,很严肃地说:“我要吃比萨。”不知道为什么,解完几个题目开始我就想吃点热狗和比萨,这类高油脂的东西能增加大脑的活跃性吗?不然我为何这么馋?
“什么口味?”达米安也没问原因,因为确实到饭点了,他说:“是除了菠萝其余都可以是吗?”
男孩把我的话给抢走了,我张着唇愣了一会才点头说:“是的,但你怎么知道?”
达米安不耐烦起来,“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