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水正打算出门,经过门槛的时候忽的绊了一下脚,若非及时扶住了身前的君子华,怕是要摔得很难看。
君子华回头看她,正见她缓缓收手站稳了脚步:“怎么了?”
走在最前的许世阳洋也回头看来,尚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溯水摇了摇头,轻轻揉了揉仍在狂跳的右眼:“无事,走吧,去见见妖王。”
到了南海宫殿,许世阳洋作为东道主,自是要端起几分架子,装模作样的为来客介绍介绍宫中之景。
溯水本不得近水,也是因为鲛绡斗篷在身,又设有护身的法界,这才入了南海海宫之中。
她来此,也是为了寻找妖王,问问有何方法找到婳箩,并非真是为了过来游览。
看着许世阳洋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一尊雕像,忍不住出声打断:“行了行了,吾不想听你介绍鲛族发展史,吾只想见见你父王。”
许世阳洋乖乖闭嘴,好在他只单独引荐来客,并未让那些虾兵蟹将跟随,也不算太丢脸。
眼看着他不再走走停停介绍风土人情,溯水之行也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妖王住处。
因是南海的五殿下亲自待客,一路无需有谁通报觐见,他们顺利直达了妖王寝宫。
届时妖王正打算宽衣午休,还未解下腰带,忽的听到身后一阵声响,转头便见溯水与君子华站在了门口,不由得吓了一跳。
待他缓了缓心神,便见自家儿子走了进来,溯水与君子华他是不敢骂,许世阳洋这倒霉孩子他倒是能捏着耳朵骂,心中这样想着,手上也是这么做,他冲上去提起许世阳洋的耳朵:“你带客人来访,怎么不提前知会为父,这多失礼。”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丢脸,许世阳洋连忙扒拉父亲的手,龇牙咧嘴陪着笑:“这不事出突然嘛。”
妖王冷哼一声放下手,这才去看刚进来的客人,君子华前些时日他见过,来过南海要了一见鲛绡斗篷,至于溯水......
?溯水!
他忽的瞪大了眼,偷偷伸手掐上许世阳洋后背,凑近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做什么,你还真要抢人家未婚妻不成?”
许世阳洋吃痛咬紧了唇,抑制自己不至于痛呼出声,仍旧含笑看着溯水,同样凑近妖王耳朵道:“她这是有事要来找你,我哪里是抢人家了,她自己要来的。”
妖王听了,这才松开了手,含笑迎了上去:“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溯水与君子华微微颔首,均是有礼回道:“妖王客气了。”
他俩一位是位高权重的上界太子,一位是执掌共逆山的浅川帝姬,按理来说,也受得住他称呼一声贵客。只是辈分摆在这里,即便不论年龄,还得敬他是位一界之王。
妖王笑了笑,侧身引他们入座:“请坐。”
看着溯水与君子华落座,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许世阳洋,嫌他很没眼力见:“傻站着干嘛,上茶啊。”
许世阳洋也没说什么,乖乖走到门口唤了宫女传茶,这才与他们一同落座。
溯水也不打算多加客套,直接点明来意:“如今婳箩下落不明,难免埋下了许多隐患,吾今日而来,是想问问您是否有办法寻到婳箩。”
听闻此言,妖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道:“这样。”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胡须,沉吟片刻:“办法也不是没有。”
他顿了顿,将手垂放在膝上,思索片刻道:“如未记错,析无上君有件法宝,名唤召来镜,可依据妖物的面相用来推断其行踪,你设法问他借来,画一张婳箩丹青丢入镜中即可。”
溯水闻言微怔,似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君子华看她一眼,知晓她与析无先前有过争执,不好开口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