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他們約在市中心一間低調的日式餐廳見面。

林初夏提前到了，才坐下沒幾分鐘，他就推門走了進來，外套沒扣，手上提著一盒水果禮盒。

「我以為只是吃飯，你還買東西？」

「總得裝一下。」他坐下時語氣平淡，卻帶著某種認真。

「你家在哪？」

「就在前面，開車十五分鐘。」

她愣了一下：「真的假的？我們在同一區？」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住這區。」

她搖搖頭笑了，心想這種「命運的巧合」，有時真的是現實比戲劇更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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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進行得出奇自然。她爸一開始還繃著臉，但幾杯茶下肚後就開始聊投資觀點；她媽一邊遞菜，一邊試探：「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啊？初夏這種性格，不好照顧吧？」

程以寬笑笑，語氣平穩：「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只需要在她累的時候，接住她就好。」

林初夏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多了點複雜的東西，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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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他送她回住處。

路上她問：「你怎麼不提說要見你爸媽？」

「因為你還沒說要錄取我。」

她低笑一聲，側頭看著窗外：「你家的圍爐飯也吃完了？」

「早就吃完了。」

「那你爸媽沒問你去哪？」

「我說，見一個我想一直見下去的人。」

她愣住，沒說話。

那晚，他沒過夜，只把她送上樓、等她開門進去，才轉身離開。

但她站在門後好久都沒動，手裡還握著他遞來那袋熱豆漿，餘溫暖得讓人捨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