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將近，城市越來越熱鬧，百貨公司開始放著熟悉的賀歲曲，街邊燈飾也陸續點亮了起來。

林初夏這週回了上海，年夜飯照例在家吃。媽媽張羅一桌子菜，爸爸還是不太擅長寒暄，但嘴角其實總是掛著笑。

飯後她照例躲進房間，坐在窗邊滑手機，一邊聽著樓下親戚聊天的聲音。

突然微信彈出訊息，是程以寬傳來的：

【你爸媽還問你結婚嗎？】

她回他一個翻白眼的貼圖，然後又打了一行字：

【他們已經不問了，改問我表妹了。】

【……這算不算一種進步？】

【算了吧，說不定只是對我失望了。】

他傳來一個笑哭的貼圖，然後過了一會又補一句：

【我媽還是問了。】

她眼皮一跳。

【問什麼？】

【問我這次是不是一個人過年。】

她停頓幾秒，然後打字：

【那你怎麼回？】

【我說——目前還沒安排。】

她盯著這句話好久，才緩緩打字：

【那……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吃頓飯？】

【只是吃飯？】

【還沒說破的關係，就先別嚇到爸媽。】

他隔了兩秒，回：

【好，那我穿得像路人一點。】

她勾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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