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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你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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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段知远能理解他是没缓过来。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总决赛都结束了,段岁寒还是闭目塞听,仿佛对冠军花落谁家毫不关心。

这不是他印象里的“破晓”。

“好吧,”一如这几天以来的表现,段岁寒很听话,“我跟你去。”

-

段岁寒跟心理医生会面的时候,家属休息室里,孟旌扬不请自来。

“喂!”段知远很没礼貌地招呼,“我没通知你吧?”

孟旌扬举起手机,晃一晃:“小寒告诉我的。”

段知远见不得他这么得意:“滚。”

表现得再不屑,孟旌扬在身边坐下后,段知远还是遵从八卦的本能,拿胳膊拐拐他。

“进展怎么样?”

“嗯……”

孟旌扬露出很苦恼的神情,段知远急切靠近:“怎么了怎么了?”

骗到了,孟旌扬轻笑一声。

“也就两情相悦吧。”

“……呵呵,”段知远嘴角扯起来,冷笑,“你就吹吧。”

孟旌扬悠悠道:“的确还没在一起,但大概半个月前,我们牵了手,小寒主动的,然后……”

“停!”段知远捂住耳朵大喊,“别说了。”

他受不了了。

-

心理医生的判定结果出来。

段岁寒心态良好,积极阳光向上,没有任何抑郁倾向。

“看吧。”段岁寒说。

“好好好,”段知远把报告收起来,“是我疑心病重,不够信任你,我改。回家吧。”

段岁寒没动,指指他身后的孟旌扬。

“我今晚和孟哥吃饭,已经和妈妈说过了。”

“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段知远看向孟旌扬。

孟旌扬又举起手机,摇一摇。

好像这是什么最新研发的高端科技,段知远还没掌握一样。

段知远冲孟旌扬骂了句“滚”,十分“气煞我也”地走了。

-

餐厅照例是孟旌扬选的,菜也是他点,段岁寒只负责吃。

他这次找的地方特别有氛围,还选了一个临江的包间,窗外就是A市的夜景。

包间里很安静,只有流淌的音乐声。

段岁寒自认不是什么有浪漫因子的人,坐下来那个瞬间,还是在心里感叹,好适合约会。

“小寒”,孟旌扬开口,“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有些话要单独说。”

段岁寒眼睛睁大,心脏扑通扑通,盖过流淌的古典乐。

他点头:“嗯,你说。”

孟旌扬:“心理医生的确已经下了诊断,原谅我再次提出。但是你生病的时候,嘴里经常念叨着‘都怪我’、‘对不起应觉’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向任何人解释。”

段岁寒:“你怎么知道……”

跟心理医生的聊天内容明明是保密的。

“如果你真的完全没关系了,段知远就不可能主动提出带你看心理医生。”孟旌扬笃定道。

“小寒,可以告诉我吗?”

段岁寒低下头,语气倔强,是他在詹琳面前常用的招数:“我不想说。”

但孟旌扬不吃这套。

“小寒。”

孟旌扬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蹲下来。

他从下往上看,找到段岁寒的眼睛,眼神柔软又坦诚,一个字都没说,却让段岁寒想抽出手逃跑。

他有些恶劣地控诉:“孟旌扬,我一开始以为你要跟我表白的。”

“对不起,”自己放手的机会,孟旌扬也要物尽其用,“那你准备答应吗?”

段岁寒咬一下嘴唇,报复道:“我不告诉你。”

“太遗憾了。”他这样说着,甚至摇了下头,表情却没有一点点惋惜的样子,“为了弥补我的损失,你就赔我一个说出心事,不这么别扭的段岁寒吧。”

退无可退了。

段岁寒长叹一口气,看着孟旌扬,轻声问:“为什么你就能看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啊,”孟旌扬笑着,那样理所当然,“表白,我补给你了,现在可以把段岁寒的心事补发给我吗?”

段岁寒很不甘心地点点头。

-

败决当晚发生的事,段岁寒一字不落地说出来。

听罢,孟旌扬想了一会,说:“去找他吧,把话说清楚。”

“什么?”段岁寒抬起头。

他以为孟旌扬会安慰他,开解他,告诉他比赛输掉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应觉退役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导致的,他没有这么重要。

就像他这些天告诉自己的一样。

只要忘记那个惩戒、那条主宰,甚至忘记应觉,他就能不受干扰,继续做一个一往无前的打野。

孟旌扬却说:“你没有把自己的意思好好传达给应觉,不是吗?那个时机太差了,你说不明白,他也听不进去。再找他一次,告诉他,你想让他继续打。”

从来清楚自己是缩头乌龟的段岁寒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感受到,外向人士孟旌扬的沟通原则有多直白大胆。

也对,孟旌扬就是这么对他的。

可是反过来,让段岁寒这么做,便有如百爪挠心,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要崩溃地大声尖叫了。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教练和前辈肯定都劝过了,我和他没有很熟,他不可能因为我改变决定的,就算去说,结果肯定也是一样。”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孟旌扬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没有谁规定认识更久的人说的话就更有力量。而且你都说了,那是他好久之前做出的决定,说不定他早就反悔了,但是没人递台阶,只好装做很酷地不食言罢了。”

段岁寒讷讷道:“但他在赛后采访说下赛季不打,直播出去,所有人都知道……”

“那又怎样?直播不是立法现场,还能不让人改?”

段岁寒坐着,叹为观止。

有一大半的段岁寒都被说动了,心底的桎梏摇摇欲坠。

孟旌扬又嘴角含笑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脑袋。

段岁寒仰起脸。

“没关系的,小寒,”孟旌扬丹唇轻启,说出带有说服力的话,“即使他不改主意也没关系,你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谁会怪你呢?”

“像这样。”

说着,孟旌扬俯下身,在璀璨明亮的夜景江边,第一次,于清醒状态的段岁寒唇边,落下一吻。

他不敢吻深,怕狡猾的计策马上露馅。嘴唇相贴一瞬,他抬起一点,两张脸仍然凑得极近。

“你怪我吗?”

段岁寒道行太浅,这么明目张胆的蛊惑也上钩。

他摇摇头。

“这就对了。”

孟旌扬低头,又亲一下。

“你看,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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