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拾芩游走在这繁华大道处,自从得知洛染心再次死于应羲剑下时,她回到魔界想告知于他们,原来他们心知肚明,只有自己瞒在鼓里。
“紫藤花枯了…自然就知晓了。”复芩凄然道
“可之前这花不是一直开着的吗?”拾芩走上前诘问
复芩用法力呵护着这朵紫藤,“幽主自戕时这朵就死了,兴许是它感应到幽主还活着,便又开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不久的将来吧…”
人间美景繁多,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屹立百年的朝代在血雨腥风中改姓易代,世间女子多是身不由己。
“你们说那公主嫁过去,还有好日子过吗?”
“唉,公主本是孱弱身,时日不多,也不知怎想的,想当年这位公主最受疼爱,那繁荣昌盛如今是比不了了,真是令人唏嘘。”
拾芩坐在茶摊上,舞弄着手里的折扇,侧耳倾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咋舌叹了口气,遂又付了钱,离开了。
这一走又不知何时再来京城,途径那小面摊时,叹惋道“这碗面怕是吃不上咯。”
风雪漫卷,冷风如刀,世界再次覆上一层雪白,如今却不知是是何年月,灵山万木凋零,偶尔能听到几处滴水声。
瑶池中央雾气笼罩,应羲额间多了瓣莲花,周身的力量也增强了几分,连带着灵山的雪下得更大了。
周曲日日守在她身旁,定然是感受了这股熟悉的力量,喜不自胜的跑到芳容婆婆身前,“灵主是不是快醒了?”
“为期不远了吧,你快些去守着,莫要出现闪失。”芳容婆婆嘴角带笑,拍了拍她的臂膀
这些年芳容以一身之力维护着灵山的生机,如今应羲苏醒有了希望,她终是安心了许多。
“都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应风华伫立在荷花池边,满目都是青色,感喟道“洛兄啊,你我相识已有两三载,如今又都各添一子,皆是缘分啊。”
洛千帆附和赞同道“是啊!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
“一段姻缘天上来,何不为这两个孩子指腹为婚?”应风华灵光一现提议道,偏头望向洛千帆喜笑颜开
洛千帆斟酌道“应兄怎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唉!这有何不妥,待到夏日自会知晓,到那时我们便是亲家咯。”
“还是应兄看的长远,那便静候佳音。”
原以为两孩子的生产期为一前一后,不曾想竟是同一日分娩,接生婆忙前忙后地端着水盆,屋内传来一阵惨叫,好在都是母女平安。
池塘里的花骨朵悄然绽放,映日荷花别样红。
两人抱着软糯的婴儿,想起不久前的约定,相视一笑,无言其他。
“染心,慢些…我追不上你。”稚嫩的童声从身后传到耳畔,
一个身着青绿嫩黄相交百褶裙,佩戴着云肩,发间别着两朵桃花样式的簪花,发带随风而摇曳闯入眼帘。
洛染心置若罔闻地牵着手里的风筝,欢快地在院子奔跑,枝头的鸟儿成双对地望着她的笑魇。
应羲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只见洛染心一个劲儿围着自己转。
“应羲,你看我这风筝飞多高!”
“看见啦…”应羲随着她的话仰望着正在天空盘旋的鸳鸯风筝,趁机牵住她的手担心道“怕热,还跑这么快。”
“你不是也怕热?还不是跟着我跑。”洛染心不服气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应羲拿出手帕细致入微地替她擦拭着额间的细汗
洛染心不约而同地拿出一模一样的手帕,留心道“下次别跟我跑这么急了。”
“你说这两孩子自小便亲切有加,隔壁那户也是两子女,整日里吵个不停。”乔素雅望着眼前情景,不由分说道
陶元霜招手让院中的两人过来,调笑打趣道“若是你我也摊上这么两个人小鬼大,怕是天天都要主持公道了。”
远远的两个身着同款衣服的女孩走进亭内,放眼望去只见荷叶,不见荷花。
“娘,想吃桃花酥。”洛染心牵着乔素雅的衣袖,顺势坐进她怀里撒娇道
乔素雅给她扇着风,递了块桃花酥给她。
洛染心毫不费力掰了一半给坐在陶元霜怀里的应羲,见她没拒绝,自己便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嘴上满是饼渣。
“吃东西跟个小花猫似的,你看羲儿怎么吃的?”乔素雅眼底毫无责怪,宠溺地给她擦着唇角
“染心吃的很好!”
应羲奶声奶气地维护,惹得两个大人哑然自笑,自己又禁不住几句玩弄,又躲在陶元霜的臂弯里。
“我们羲儿害羞咯,双颊红扑扑的。”乔素雅眼底盛满了笑,逗趣儿道
洛染心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力气弱小但应羲像是心有所感,水露露的眼睛羞赫地抬起望向她。
“你俩不是亲生却比那双生姐妹还要连枝同气,这是为何呀?”陶元霜当真地询问起来
洛染心思索了一番,一字一句把心里的答案徐徐述说“因为…应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