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论文的事你知道吧?”
季行之嘴里嚼着碎花生,含含糊糊地来了这么一句,傅和溪愣了下,好像想起来了些,语气不对地回他:“那天在图书馆电梯里……祁误说的那些?”
季行之一时噎住,他有些不知道傅和溪究竟是因为祁误才记得自己这件事,还是因为自己才对祁误锱铢必较了。
“我收到offer了,佛罗尔德大学以全额奖学金邀请我,但是……潘教授也有直博名额……”他清了清嗓子,又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傅和溪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还语气怪异地嗤笑道:“哈,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找祁误咨询更合适吧?”
“
我觉得国外可能更好,不是说你妈也在国外嘛,你正好可以去看看你那个妹妹的生活有多幸福快乐。”
“至于我们,过得到一起就过,不行就分,反正这世间就是谁也无法永远陪着谁。”
直到季行之忍无可忍,吼了一声:“傅和溪!你怎么回事!”
这个烟火气过重的清冷的早上才总算冷却了下来。
季行之实在想不到,昨夜还和自己温存缠绵的人,今日却说着分手的胡话。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吵架,季行之觉得吵得很没来由。傅和溪可能今天就要回去了,这么珍贵的时间不是用来吵架的。
或许他只是期待过高了,他想要傅和溪的不舍,想要傅和溪的挽留,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有多重要。
只要傅和溪想,只要傅和溪一句话。答案早已经有了,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的选择更有意义。
然而傅和溪的口气过于随意,甚至反常地在他心口最脆弱的地方肆意攻击。
或许自己所珍视的感情,对对方来说也许无足轻重。
有人梦想家财万贯,有人梦想功成名就,有人想钱权在握名利双收,而季行之从小到大的愿望不过是想有个家。
傅和溪正好满足了他所需要的情感依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