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之难得和傅和溪一起吃早餐。
虽然住在一起,但更多时候他们的日程是错开的。傅和溪早上有课,中午没回来,季行之晚上要加班,到家时傅和溪已经睡觉了。
一个在学校,一个在医院,只要有时间,季行之都会跑过去找傅和溪,但通常是没有时间。
今天傅和溪凌晨就醒来做饭,或者说是后半夜根本没睡,说是要给季行之准备两周的熟食存急冻里。
这若换成半年前也正常,那时候傅和溪还只是他的“私人厨师”,不来的时候两周没人影,一来就准备好几天的饭。
当时季行之按照傅和溪所做的饭菜数量,可以大致推断出对方下一次“□□”的时间,便也成了一种浪漫的期待。
但今次不同,两个星期,那可能代表着他与傅和溪的分离,或者更久。
傅和溪亲手和面,包了饺子,做了包子,还买了粽叶包了一串粽子。
季行之早上被厨房的声音吵醒了,跟傅和溪调笑说,不会是要等过了端午才回来吧。
傅和溪冰冷冷地回了句“不知道”。
季行之尴尬地接了句:“要不然把月饼也做了吧,咱们直接跳到过中秋。”
季行之自然是开玩笑的,傅和却很认真地回答他不会做月饼,但是可以给他做八宝饭,正好糯米有剩下。
季行之就说不出话了,一个人穿着睡衣坐在餐桌旁望着窗户发呆。
季行之想傅和溪肯定是要回家过年的,傅和溪和他不一样,傅和溪有父母有哥哥有家人,纵然吵架也血浓于水,团圆的日子不回去难道和自己这个爹不要娘不爱的孤寡大龄男青年混日子吗。
冬天日升的迟,稀薄的阳光费了好大的劲才穿过灰蒙蒙的天来到他的脚下,不一会儿又被云层遮蔽。
傅和溪上了早餐,是很简单的肉包米粥加鸡蛋,并交代了季行之一大堆注意事项,比如各种食物要怎么保存,想吃的时候拿出来怎么煮,怎么加热。
他还做了一小袋的花生酥给季行之当零食,当即往季行之嘴里塞了一块,让他尝尝会不会太甜。
季行之顺手也削了块苹果递过去。
傅和溪皱着眉头说这苹果没熟太涩了。
而麦芽糖混合着碎花生本应是甜的,季行之却也嚼出了苦味,想来是花生放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