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道:“我就在阿真小友的隔壁客房。”
辛可铎道:“谁能证明?”
张昂道:“辛世子,你昨夜夜宿阿真小友客房,需要我把我听到的絮语当着众人的面说上一遍吗?”
西容真阻止道:“不用了。”
西容真又道:“既然你偷听了我和辛可铎的谈话,那也间接证明了我没有作案的时间。”
张昂道:“那不一定,你们很快没了动静,当时时辰还早,你们二人都有可能借对方为证人,出去行凶。”
辛可铎怒道:“岂有此理,你不是说此后没有动静了么?”
“杀手可以于密室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了屠斐,悄然无息外出有何不可?”
辛可铎愤慨道:“你强词夺理!”
“算了,你不可能唤醒一个深信我就是杀手的人。他既认定了我是杀手,就有一万个理由否定所有证据。”西容真拍了拍辛可铎的肩以示安抚,又转而对张昂道,“我相信你认定我就是杀手是有根据的,但我确实不是杀手。如果你执意对我起疑,我也可以说你没办法证明你去余刺史所居院落前一直待在房内。”
“确实如此。看来还是桩无头案。”张昂欲抚自己的胡须,却发觉已经被刮去,“不过今日马谷主怎么突然安静了。”
马善恍惚道:“我只是明哲保身,不想在掺和而已。”
张昂故计重施,试探道:“难道不是怕暴露杀手?”
“我真是怕了你了,怎么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吠!”张昂不加区分的试探触怒了一贯和事的马善,“你怎么都不怀疑怀疑钟刺史,莫非你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钟原瞬间变了颜色,叫马善胆寒。
张昂呵道:“我不也没有疑心辛世子。”
最后五人落了个不欢而散。也不怪众人互相猜忌,杀手迟迟没有现行,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死的人究竟是谁,是自己还是别人。
西容真心不在焉回到客房桌前坐下,也没在意辛可铎跟没跟过来。
辛可铎关了门,蹲在西容真身前,握紧西容真双手,抬眸。
辛可铎此刻像极了一条温驯求宠的大狗,西容真想抬手摸一摸他的头,却发觉自己的两只手都被辛可铎包裹在手心。
“你。”西容真竟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些什么好,最后轻飘飘吐出一句,“你不怕我是杀手么?”
辛可铎坚定道:“我说过,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死而无憾。”
西容真笑了,却不是率性的笑容,而是包蕴着苦涩遗憾的笑。
“我倒还是怀疑你是杀手。”西容真疲惫地阖上了眼帘,“我倒希望你是杀手。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如果是这样,我也死而无憾了。”
辛可铎拧眉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人。”
西容真道:“如果你不是杀手,我们可能真的要死在这绝谷之中了。”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何其有幸。”辛可铎深情道。
西容真心上一动,翕动眼睫,缓缓睁开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俯身送上了自己的唇。一个轻柔地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辛可铎唇上,又缓缓抽离。
辛可铎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抱起西容真后颈往自己面前按。辛可铎慢慢起身,将意乱情迷的西容真困在自己和圆桌之间。辛可铎模仿西容真那个轻浅的吻,轻柔地吮吸着西容真两片红润的唇瓣。
西容真没有回应,只是任他在自己唇上肆虐。一吻结束,辛可铎见西容真分心,心下不满,又一个吻落下。辛可铎分出一只手捏起西容真下颚,强迫西容真与他对视,辛可铎以唇摩挲西容真紧抿的唇,恶意用力一咬,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西容真吃痛松口,辛可铎满意地舔了舔唇上的血,探入唇舌描摹贝齿。
西容真却回笼了游移的意识,效仿辛可铎狠狠咬上对方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