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饭期间,应晚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本来她是要说点什么的,但是有周久迟在前面,她也就闭嘴了。
吃完饭,大嫂开始收拾桌子,今天正好轮到大嫂做这些家务活。
家里其他人坐了会村里的开工大喇叭就响起来了,大家陆陆续续到大广场去。
应晚真穿着长衣长裤跟着周久迟一起走。
“今天你就跟着周大娘一起去薅猪草?”周久迟思索着,本来他想让应晚真在家里休息的,但是应晚真不同意,所以他琢磨着让应晚真去做些轻便的活,毕竟她的脖子还伤着。
“不了吧,我想跟你一起。”应晚真想了想,她想要改变和周久迟的结局,而且回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和他长时间接触,前世对这里的厌恶情绪还是存在,所以既然周久迟在,那么她更想和周久迟在一块。
周久迟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看向应晚真,在他认知里,应晚真一直都是不愿意欠自己的,更是因为和自己结婚自己给了她一个简单的避风港之后,她也一直对自己很疏离,就算周久迟感觉到了应晚真对自己的感激,可是更多的是疏离,没想到这会儿她说她想跟自己一块儿。
应晚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周久迟的回答,抬头看向他,正好看见周久迟回神。
周久迟斟酌着用词,嘴里吐出一个在他嘴里环绕过很多次的名字,但是从来没喊出来过的名字,“晚真,”
应晚真一愣,这句晚真莫名把她带回到前世离婚时候周久迟那沙哑的声音,平日里周久迟很少这么喊自己,那时候,周久迟说,一直想这么喊你的名字。紧接着应晚真看着周久迟欲言又止,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话直接领了离婚证。
周久迟看到应晚真的反应,以为应晚真不愿意自己这么喊她,刚想改口就听到应晚真说,“怎么了?”
应晚真脸上没有拒绝和不满的神色,虽然还是淡淡的。
可周久迟心里莫名有了底气,“你的脖子还没好,稻子有毛灰,粘在身上又痒又痛,昨天你割了一整天的稻子,身上不少红痕,而且日头又大,去做些轻省的活?”
应晚真想了想说,“我来捆扎吧?跟你一块儿。”
周久迟理智上觉得应晚真该去做点轻省活,但是听到应晚真第二次说想跟自己一块儿的时候,他的心砰砰直跳,耳根也开始泛红,他不知道应晚真说的要跟他一块儿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想到两人要在一块儿他就高兴。
“好,那你就在我身边,要是累了马上就休息,要是身上沾到了毛灰就马上回家去洗洗。”
应晚真点头答应。
等到了晒谷场,已经不少人领了农具开始干活了,看见周久迟也是一个个地打招呼,周久迟也乐呵呵地回应。
也有不少人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时不时看向应晚真跟周久迟,但周久迟和应晚真两个人都大大方方随便别人怎么探究。
两人在领农具的时候正好看见大队长。
大队长周家良昨晚上就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回来了,本来想过来看看,但是一想天都这么黑了,两夫妻肯定有话要说,他今早也是故意等在这,就为了跟周久迟说几句话。
“三儿,回来了?”
“欸,大伯,昨晚上回来的。”
“你媳妇脖子怎么样了?昨儿个可吓坏人。村里人就爱嚼舌根子,但是嚼舌根还真是不应该,村里人我下回开大会肯定得好好说说他们,咱们村子还算是不错,怎么能让这些人乱搞呢?老三媳妇这次也受委屈了。”
“嗯,有大队长这边给我讨公道,我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只是村里人总是有人编排是非,编排我就算了,要是编排到公社去了上报到县里,到时候说不得我们村子也要再来搜一次。”应晚真反应冷淡。
大队长本来是不想自家侄子心里心生芥蒂,至于两夫妻怎么过都是人家夫妻两的事,就算这人是自己的侄子他也明白手不要伸太长,夫妻俩的事嘛,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行了。
不过他还是担心昨天的事自己侄子心里不舒服,所以这才在这等着的,所以听到这话也马上回,“那是,咱们村里可不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做些龌龊事。”
应晚真不置可否,这个大伯也就是大队长其实人还可以,前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他并不怎么管小家的事,只是前世应晚真在这里的风评一直都很差,所以他对自己的感官并不算很好,只不过两人从来没有什么冲突,他从来也不掺和夫妻间的事。
周久迟和大队长又说了几句就去割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