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松开抓着御守的手,将手覆在审神者的左手上,身子靠向她,语气委屈,“阿鲁基……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才没有!”朔用空着的手摸摸他的头,“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摸完头,朔想到自己来之后天天要摸付丧神的头,真是摸熟练了。
“哦~真是辛苦阿鲁基了,不过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哦。”三日月宗近蹭蹭审神者的肩头,“我本来想练完舞和阿鲁基一起跳的,但是身为付丧神竟然会崴脚呢,这可真是失礼。”
“说起来……你这个,去手入室的话,可以治好吗?”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诡异的凝住了。
他能说就算自己是老爷爷了,因为这种事去手入室也是会觉得丢脸的吗?
“或许能吧……”他的语气透露着不确定,面上无辜又茫然,见审神者想说什么,他忙抓起审神者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没关系,只要阿鲁基还想着我我就会好的。”
朔没好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脸蛋。
看到手下刀剑男士的脸蛋变红了点,她才抽回手,去摸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刀。
她拉开刀鞘,这把刀上面不同于鹤丸国永那次,除了自带的痕迹没有一点裂纹,看起来就和正常状态的一样。
“哦呀,阿鲁基,这是要做什么?”
虽说他曾经的修复次数也不少,但是被审神者直接拿在手里修复还是第一次。三日月宗近压下心底因为本体上传来异样触感的不自在,他动了动身子,伸手想去拿自己。
“这里没有材料哦阿鲁基,修复是做不到——”他的话语卡在嗓子里,因为审神者没用材料就给自己修好了。
所以,崴了脚修复连材料都不需要吗?
显然,审神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种事情说出去果然很丢脸的吧。
朔自认为自己善解人意,她将刀摆回原位,坐会三日月宗近身边。
“现在呢,你感觉怎么样?”
化为人形这么久,三日月宗近第一次有了羞赧的情绪。
在审神者的灼灼目光下,他拆下脚腕处的绷带,原本红肿的脚腕已经恢复原样,这本应该是开心的,但是莫名开心不起来,甚至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
他抬眸,对上朔促狭的眼神,沉默不语。
朔回他一笑。
三日月宗近移开眸光,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
“如你所见,已经没事了。”他拿起矮桌上的茶杯欲盖弥彰地去饮,入口的却是凉了的茶汤,有些难喝,但还是咽下去了。
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
审神者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制止了他想要喝第二口的动作,“我来给你热热吧?”
三日月宗近乖乖递上茶杯,顺手把茶壶也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