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就是要够到并击打出小石头。
莫老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一手握着纸杯不动,一手向下每隔一秒半秒向各个方向击出小石子。
钟平乐需要用枪杆把石子反击回莫老手中的杯子里。
最开始他在这个练习里的成绩可谓是灾难,一百个里只是勉强运气好可以碰到两个,更别说要打回二楼的杯子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可是得到了飞跃性的进展。
100个里面他已经能够碰到24次了(算上13次直接被石子击中和7次由于角度问题不小心直接把石子吞下去),连群之听到后都忍不住夸他是个天才。
离中午吃饭还有点时间,钟平乐捡完散落在地上的石子,坐在地上用树枝画画。
以往他每年生日,爷爷都会为他做一碗长寿面的。
为了省钱,粥几乎是钟平乐一日三餐的主粮,因此一年一回的面成了他一年的盼望。
……面。
“在干什么呢?”
钟平乐被吓得一激灵,回头见阿敦半弯着腰在他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他。
“啊…崎里哥……你不是去做委托了吗?”
“嗯…今天我没接到活……”阿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听师傅说你最近在练'够石',怎么样?进展如何?”
“一团狗屎。”
“咳……”阿敦差点笑出声。
钟平乐看上去颇为苦恼:“这个练习到底有什么诀窍啊…开局地狱难度……”
“别问我,我的'够石'率只有42%。”
“洋装裙呢?”
“96%”
“靠……”
“这是……” 阿敦注意到了地上被钟平乐用树枝胡乱划的图案,也蹲了下来,
“被轮胎压过的牛肉干?”
……
好吧,他的画技的确有点差。
“长寿面啦,”他没和阿敦计较画的问题,毕竟他俩在美术方面的造诣半斤八两,“今天我生日来着…”
“啊~…“阿敦作出大悟的表情。
“有阵日子没听过这个名词了。”
“什么意思?‘生日’还是‘长寿面’?”
阿敦又细仔观摩了一遍钟平乐的大作,“其实我们几个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诶?!”钟平乐感到震惊,“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唉,你们竟然不过?”
“莫陈和群之…并不是很确定自己生日具体是几日啦…”阿敦道,”他俩的生日和‘入队纪念日’ 并一起过了。莫老年纪大了,也不常过这个…我虽然知道我生日,但也主打一个‘入队随俗’吧。”
钟平乐觉得问题很严重:“那你们岂不是一年都吃不到面了?!每天都是面包、粥、菜的……食欲憋久了会出事的啊…?”
“就是说啊,会出人命的唉!”这话阿敦双手双脚同意。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阿敦说道:“不过我自己会买一点小饼干,我靠这个续命的。”
“小饼干?哪儿来的钱?”
“委托啊。除了上交的路费以外我们自己可以拿走几块当零花。等你正式入队的时候也会有的啦。”阿敦说着拍了拍钟平的肩膀。
“几块?”钟平乐想了想,“不过积久了也是一笔钱吧?”
阿敦听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能攒下钱的人啦…买小饼干只是因为便宜…没几天就可以买一次…不过我最近攒了不少,到时候可以完成'一块大饼干'的伟大目标。”
钟平乐继续问:“莫陈他俩呢?他俩也靠零食续命?”
阿敦思考了一番:“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莫陈应该不会的,为了'隐者'的境界能早日实现,她对自己的体重管理得非常严…暗攻要敏捷的嘛…”
“那她买了啥?”
……
“崎里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在莫陈住的那个不大的隔间里,两个人背靠背,鬼鬼祟祟地四周环顾,像是在进行什么十分危险的秘密任务。
“咱就打开柜子看看,不细翻女孩子的东西。”阿敦也觉得不妥,莫陈应该会生气。但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最终还是决定趁莫陈不在,看一眼就走。
“吱——”
一个老式的木柜子随着吱呀声被缓缓打开,进入眼帘的是一柜子奇形怪状贴着或系着标签的瓶瓶罐罐。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莫陈在背着我们调制什么魔药吗?”阿敦小心拿了一个最近的小紫瓶,瓶壁上有一个小标签。他眯了眯眼,一字一字慢慢读了出来:
“可以使乌龟变成王八的药水。”
“这个是……”钟平乐也从中拿出了一个长颈的绿瓶子,
“可以防止屁股粘成一块儿的药水。”
“呦呵?”阿敦把两只手往胸前一插,“莫陈还有这种顾虑?真没看出来。”
钟平乐把瓶子放回原位,又拿了另一个透明的小瓶。
“这个是……”
“…你们两个!!!”
让人浑身一僵,机械版地转头。
…完了
“对不起!”阿敦习惯了,嘴比脑子反应更快。
“嘭”(把钟平乐丢出去的声音)
“嘭!”(把阿敦踹出去的声音)
“哗”(用药水泼了两人的声音)
“嘭!!!”(关门的声音)
“她…刚刚用的啥药水泼的咱俩来着?”几秒后两人缓过来。阿敦摸了把从头顶流下来的水,用手指捻了捻。
“好像是…
……使野生未驯化耗子汗流浃背的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