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面条泛着淡淡的光泽,滚烫的汤汁散发着醇香。汤汁的咸香,葱花的鲜香…在蓝白相间的瓷碗内袅袅升起…
三人正围着在地上打地铺,躺着像猴子上树一样抱着被子不撒手的钟平乐,莫陈和群之一脸嫌弃。
莫陈无语:“这是我见过第二个睡觉能流一潭口水的人…”
群之更无语:“真是熟悉的表情…阿敦…以你的经验,通常这个表情梦到的是什么吃的来着?”
阿敦心虚地朝其他方向瞥了一眼:“这种习惯我都戒了一年多了…”
三个人看猴似地围着钟平乐看了会儿,阿敦伸脚轻轻踢了踢他,钟平乐只是嘟囔着翻了个身,还没有起的意思。
“莫陈,上。”
莫陈撸了撸袖子,在枕头边蹲下来。
“啪!”
啊…脑门好痛…
阿敦:“起床了…”
群之:“起床给我们做早饭了。”
莫陈:“起床被子自己洗。”
群之:“起床帮我们洗被子。”
……
钟平乐睡眼朦胧,机械般地坐起身揉了揉双眼,把被子晾在一边。另外三人早已前脚挨后脚地走了。
“这孩子昨晚不是和你一个时间睡的吗?怎么一个月了,每天都跟叫不醒似的?休眠期啊?”莫陈和群之交谈的声音从房间门外传来。
“不知道,蟾蜍要冬眠的。”
“……”
钟平乐坐起来回头一看,窗帘已经被拉起来了。
…天亮了啊。
真是的…今天都18了… 赖床的毛病怕是还改不掉…
哦对了,顺便一提(已经提过了,但不介意再提一遍),他今天18岁生日。
跟着莫老他们也过了将近一个月了。
跟群之那家伙也吵了将近一个月了……
钟平乐穿好衣服下楼走进厨房,旅馆的店面小,近日也就他们一行人住了。
呀…公用的厨房就是比他家的临时灶台大!
钟平乐点火炖着粥(他也只会炖粥),看着粥中的泡泡发呆,自从跟着他们走以来,做早饭这种杂活就一直是他负责的。虽然莫老有说过让几人自行协商。但其他三人统一口径,打杂是学习打架的基本功。
然后……做饭扫地洗衣服之类的活全部归他了。也很难说那三个人到底有没有串通一气,因为钟平乐曾无意间听到莫陈半开玩笑地打趣说难得体验了一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感觉。
算了,等哪天他言归名顺地成为他们的一员之后,一定要洋装裙那家伙好看。
钟平乐把火关掉,又用汤勺在粥里多搅了几圈。
锅里的粥冒着热气,水蒸气里不断溢出淡淡的米香。这个味道很熟悉,他闻了18年。
闻到这个味道,钟平乐突然想起他仓促跟着群之他们离开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又是粥?”阿敦路过,往锅里瞟了一眼。
“一个月的早粥了啊,”莫陈没上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只会做这个啊…?不然你们想吃什么?”
莫陈:“红糖米糕。”
钟平乐:“红糖大米粥。”
阿敦:“油条。”
钟平乐:“葱油米糊糊粥。”
莫老:“红酒。”
钟平乐:“放了两个月的红豆粥。”
群之:“猴子上树菲林顿无敌芥末海蜗牛三鲜红丝绒汉堡。”
???
钟平乐:“你自己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长辈在场不方便骂脏话后半句话生生咽下去)
最后粥还是被端上桌了。
阿敦在碗端到他面前后几口就喝完了,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我们是不是得稍微改善一下饮食?除了粥以外馒头就咸菜已经一个多月了啊…(算上遇到钟平乐之前的时间)”
莫陈小口的喝了几口:“肉什么的… 回围城之后过年再说啦… 外边儿的肉……”
阿敦一拍桌子:“我当然知道啊… 可食欲这个东西… 又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很想吃的东西吗?”
他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除了他以外的人表情都十分平淡,群之更是喝地毫无怨言。
群之:“嘶溜(喝粥)。”
莫陈:“没有。”
群之:“嘶溜(喝粥)。”
莫老:“红酒。”
群之:“嘶溜… 吨吨吨…(喝完了)。”
钟平乐:“长寿面。”
几人听闻看向钟平乐,此时莫老正好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粥“啪”地放下碗:“好了…差不多时间该去训练了。”
群之也放下碗,瓷碗底部与木桌碰撞发出磕碰的轻声。
“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个人习惯,群之吃饭好像一直很快……而且吃相算不上好看。
阿敦对此也一直很好奇地和钟平乐讨论过,为什么群之一个平常看上去那么冷静淡漠的人,吃起饭来跟有人会抢似的,一点都不符合群之的高冷男神形象(当时阿敦说到这里的时候钟平乐“嘁”了一声)
阿敦吃饭速度本来就不慢,莫陈那一份分量少,两人随后也快速吃完。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接到委托……走了啊兄弟。”
“好,我也出门了。”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留下钟平乐一个人坐在桌前端着半碗没喝完的粥……以及一桌没洗的碗。
不是?
……关于“想吃的东西”的话题好似还没结束吧?
在旅馆后院提供一小块儿空地,四面建筑围住,场地宽阔。
在钟平乐把同一个攻击动作组反复练习到第627遍的时候,莫老终于满意放过了他。
莫老近期经常会让他进行一种练习训练打击精准度和力度的练习,叫“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