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打脸,“人家有原则得很。”
店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杨志不懂变通,经常得罪客户,有一回客户摸了一把他的腰,就把酒给撒到人家客户身上,梗着脖子不肯道歉。
“都是男的,摸个腰怎么了?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领班事后问他。
“都是男的才奇怪吧。”杨志说的挺有道理。
当时客户觉得丢面儿,存心闹大。
杨志也讨不了好,最后鲁庆亲自出面才摆平的。
“一楼不是三毛哥的地盘。”袁成问
“凑巧鲁哥刚好在,就出手了。”一个男服务生说。
“那他就没受什么处分?”
“当然有,鲁哥很生气,对他进行了社会性敲打,要在这儿干就得忍受委屈,只要没太过分就给我忍着,不然就回你的学校去,店里不养闲人。”
“鲁哥也是为他好,出来做事的哪个不受点气的,被摸都是常事,顾客喝多了难免动手动脚,个个都跟他似的,这生意不用做了。”连朋偷觑袁成眼色,说地义正严词,“鲁哥也没亏待他,还提拔他上三楼。”
“他做了少爷?”
“没,自持清高,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吊着人呢。”
袁成听出连朋的怨气,附和着说,“到了这地方就得有觉悟,真不想待可以直接走人。”
“就是这个理儿。”连朋像是找到了知音,身体前倾,袁成后退,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说啥秘密,又上前。
“听说他差点被人强,结果忍气吞声,兢兢业业干活。”连朋说,“要不是拿乔,这种屈辱,是个爷们能忍的?”
不走,只是没钓到想钓的人罢了。
“你觉得他想钓谁?”袁成十分八卦地问。
“这谁知道,我又没上去过。”
“那你怎么知道他跟阮枚亲近的?”
“偶然发现的。”
毕竟住一个宿舍,总会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
除了阮枚,其他情况连朋跟警方交代过一遍,都不是什么秘密。要跟领导拉近关系,那就要跟其无话不谈,坦诚相待。
杨志跟阮枚这段关系隐秘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连朋说起,常人根本没有察觉。
阮枚到底知不知道些什么,杨志到底为什么被杀?
袁成因为脑中思绪万千,低着头走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人。
“不好意思。”袁成脱口而出先道歉。
“没事。”那人丢下两字,匆匆忙忙地往楼下走。
扎着小辫的男人,戴着耳钉,穿着花衬衫,耳后有纹身,没入衣领,外圈一圈是黑色的,里边一颗白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成哥。”连朋已在办公室前等待,袁成问,“刚才那人你认识吗?”
“你说那个纹身的?”
“对。”
“不认识。”连朋跟着进办公室,“从来没见过。”
阿鬼从包厢出来见着,“这是培养自己人啦,鲁哥手底下的人始终信不过。”
明仔张由脸色铁青。
阿鬼上楼报告,鲁庆对此事一反常态,无任何不喜之态。
“此人首鼠两端,心术不正,袁成能用得,我也用得。”
他已经知道袁成五楼对江哥所言之事,竟一时间有些看不透。
“他是真怀疑还是假怀疑?”
“真怀疑也罢假怀疑也好,你日后行事须得再小心。”江哥的脸隐在阴暗之中,鲁庆心头一跳。
如果袁成真有几分本事,江哥也不吝啬于重用,有的是手段让袁成听话,到时他就会被放弃。
鲁庆低声称是。
“警方已经查到抛尸车辆。”江哥说。
调查组知道举报人死亡,自是不会善罢甘休,来与区抵不住压力,必须得配合调查,幸好有人报信,不然他们此刻会十分被动。
“你们严防死守,他信怎么送出去的?”江浩脸色铁青,专项组到原阳才听到风声,为何而来直到现在才搞清楚,保密程度比去年更甚。
鲁庆低头任骂,人都死了,也问不出东西来。
“他敢举报,手里一定有东西。”
鲁庆分析道,“东西一定还没到专项组手里,不然他们可以直接行动。”
江哥冷笑,这点道理他不懂吗?
问题是东西在哪儿呢?是什么?对本通是否具有毁灭性。
一个在眼皮子底下的杨志都管不住,何况拥有超强战斗力的阿萝和袁成,江哥神色莫明,鲁庆心生烦躁,自袁成来后,他没有一件事情是顺遂的。
“江哥放心,此时我会处理好的。”
出办公室后,找来老财。
“卢晨现在在哪儿?”
老财,也就是袁成遇到的那位纹身男,翘着二郎腿,靠左在沙发上,右手一把瑞士军刀看的人眼花缭乱。
“缩着呢,听说警方在找他。”
卢晨是最后抛尸的人,没想到调查组会亲自督察,再查下去,迟早要查到他头上去。
“要送他走吗?”
谁都知道这个走不是字面意思。
鲁庆吞尽杯中的酒,“办的利落点。”
“行。”
老财起身,“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