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带着灿烂的笑容,急步过去,“江哥,我给您倒茶。”
办公桌上有水杯,他伸手想去够,顺便看看主机。
还没碰到杯子,他的手就被抓住,袁成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江哥敛住笑容,神色严峻。
难道他发现了?
袁成心跳加速,脑中千转百回,不知道该想什么理由来应对。
“来者是客,阿来。”
身穿黑西装的男子进来,倒上茶,而后退出去。
江哥不再往办公桌那边去,而是在茶几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伸手示意,“过来坐。”
袁成如同坐过山车,前一秒在顶峰,心跳加速,后一秒,落回地面,还来不及庆幸,就听江哥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脑内警铃大作,袁成几步之间走到沙发,坐下,人家七步成诗,他是七步编谎言。
“我找江哥有大事,所以让楼下的兄弟帮忙,看到您来就给我报信。”
“哪位兄弟?”
“连朋。”袁成说道,“一楼的一个服务员,我瞧着还不错。”
江哥也不知信没信,端着茶杯,吹口气,喝一口,放下,“什么事儿急成这样,说说看。”
他又微微笑着,像个慈爱的长辈。
“哦,是这样的。”袁成正襟危坐。
“别紧张,慢慢说。”
“我前两天不是遇袭了吗?差点把命搭进去。”袁成将那晚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他口才可以,描述得生动形象,将人代入情景。
“如此凶险,阿萝姑娘和袁成兄弟受苦了。”
“运气好吧,竟然能捡回一条命来。”袁成故作神秘,“可是江哥,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我们的命吗?”
“难道你已经查出来了?”江哥手指点着桌面,笑盈盈地问。
袁成跑到江哥身边,凑近了偷偷摸摸地说,“我觉得是鲁庆。”
江哥手停住,问,“哦?”
“他自从在阿萝手底下吃了亏后就一直不服气,江哥你又提拔我,跟他平起平坐,自然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整我们。”
袁成的话半真半假,故意说得自己小肚鸡肠,妄自揣度,上电梯的时候他就思量再三,到底该怎么圆这个谎。
干脆就说这件事情,一来,他初来乍到,跟鲁庆本就有嫌隙,怀疑他理所当然,二来,试探此事究竟是不是鲁庆干的,江哥知不知情。
“夜色的规矩,对敌人可以心狠手辣,自己兄弟肝胆相照,鲁庆跟我最久,最是知道我的规矩。你和阿萝姑娘既然已加入我夜色,咱们就是一家人,他不敢这么做的。”
袁成低头沉思。
“这段时间以来,鲁庆待你不好?”
袁成噎住,“挺好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延续着离间的人设。
江哥哈哈大笑,“有防人之心是好事,既然你怀疑,这样,此事我亲自来查,定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袁成惊喜万分,“谢谢江哥,如此我便可安心,您都不知道,这两晚夜夜做梦梦到那场面,真是心有余悸,夜不能寐。”
袁成拍了马屁后离开,不一会儿,黑西装酷哥进来报告。
“问了连朋,是他通知的。”
江哥嗯了一声,挥挥手让其退下。
袁成拍着胸脯离开,戴上耳机,“喂,喂,你们还在不,赖云飞,监控删掉没?”
“删了,阿萝那边出现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