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只好把白秀秀说的话再说一遍。
应如是听了他的话,满意的点点头。没过一会儿拿出白秀秀抄录的院规,问应景,“来看看,这是白秀文的笔迹吗?”
应景闻言上前接过手看了看,给出回应,“这是白秀文的笔迹,我亲眼看着她抄写的,不过大部分是趴在地上抄的。”一边看,还一边“啧啧”有声的评论,“瞧着一手烂字,还是太傅的女儿呢,还不如我写的呢。”
应情在一旁翻白眼,得了吧,就你那字,比人家的能好多少?
应如是看着手边白秀秀的笔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主子?...”应景在应如是面前晃了晃手喊道。
应如是回过神来,“什么事儿?”
应景:“主子这儿没事儿,我想回去洗个澡。”
应如是挥挥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我这边不着急。”继续画画。
应景刚出门,应如是顿了一下,道,“应情,帝都那边再打听一下,这个白秀文长什么样,最好能找到她之前的画像。”
应情比应景机灵,看了眼桌上白秀秀抄的院规就明白了应如是的意思,“主子是怀疑咱们书院的这个白秀文是假的?可是,如果这个白秀文是假的,她这样毫不掩饰的暴露自己未免显得太过愚蠢。”
这也正是应如是想不通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为上。
看出应如是的意思,应情道:“我会让帝都那边的人竟可能多得的打听白秀文的消息。”
应如是点点头,应情又道:“还有一件事,兰溪县那边xxx公子传来消息,说是在兰溪县见到过小皇子的身影,事关重大,问主子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一趟兰溪县亲自验证。”
应如是手中笔尖一顿,笔下当即侵染出一块墨迹。应如是敛了敛神,干脆放下笔对应情道:“明早召集书院主讲开会,尽快商议好小测之事,后日一早前往兰溪县。”
应情应声点头,随后眼睛微红的恭喜应如是,“恭喜主子,打听了这么久,这下终于有了小皇子的消息。”
心乱如斯,应如是放下手中的笔,眼角也有些湿润,萧宝基是他姐姐留在是世上的唯一血脉,他虽与应家早早断了干系,可自从应家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天,那孩子便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先不管那孩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此时此刻,要说他不激动是假的。
萧元靳登基不久,朝廷缺乏人才,国家百废待兴,为了解决此事,萧元靳特加开恩科。应考时间,定于明年三月。
这对天下读书人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为此,怀恩书院应如是之前和孔熙商议过,对四个班的学生进行一次摸底小测,看看学生们对明年的恩科有几分把握,也好对他们薄弱之处进行加强。
集萃阁,除了和夫人外出云游的孔熙和白秀秀,书院所有的主讲包括孔翎都在了。一早便被应景告知来集萃阁,孔翎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待应如是现身,把事情一一都说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孔翎有一疑问,既然应副院士说了是全书院的主讲都参加的事儿,为何席间从头到尾都未见到白秀秀的身影?对于众人把白秀秀排除在外,孔翎虽然不满却也一直等到应如是走后才急冲冲要去找白秀秀。
“孔侄女,且慢!”孔翎被吴显叫住。
“孔管干,你要去哪儿?”
孔翎:“我找副院士有点事儿,吴主讲要有事儿一会儿再说。”
吴显:“你想问为什么今日的会白秀文不出席?我劝你一句,最好不要。”
孔翎:“为什么?”
谭耀宗走过来替吴显说道:“因为不想生事!而且白秀文本就无心教学,这件事告诉她与不告诉她都一样。”
“你们!”孔翎想说这纯属无稽之谈,白秀文能生什么事?谭耀宗这样做分明是想把白秀秀排除在外,孤立白秀秀。
吴显出来打圆场,“孔管干也别怪谭主讲,要说起来副院士也赞同不让白秀文参与此事,所以我劝孔管干也别告诉白主讲。你不告诉她,她就不知道此事,但如果你告诉白主讲,反而会影响她与书院其他主讲的关系,你说我说的对吗?”
孔翎人微言轻,而且她也怕因此让白秀秀和书院的其他主讲吵起来,本就惨淡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孔翎陷入沉默。
孔翎不说话了,面对这样的结果,谭耀宗和吴显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不言而喻的阴谋得逞笑意。
听雨轩院子墙角有一颗十好几年的歪脖子梨树,白秀秀没事儿就喜欢趴在树上跳远院外的风景,今天没事儿,她趴在墙头看远处校场上学生们蹴鞠呢,孔翎从墙下路过。
“哟,大忙人终于露面了呀?”白秀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