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他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呢?
你并不知道是否存在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脉(且和你有关联)流落在外这种可能性,但是,很早之前的剧情点就已经告诉过你了——
宇智波一族有叛徒。
而当年那个叛徒,大概率还没有被捉拿。
103
你重新读档,回到了你和千手扉间分别行动的那个节点。
再次砍掉了松下泽宇的头颅,你对着周围沉寂的空气说。
“出来吧,刀疤脸,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反正都得死,你不如先释放一下自己的善意。
手中紧握的刀哐当落地。
周围依旧死寂。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定要我说出来吗?苍信。”
“你是,宇智波……”
“噗嗤”,迅雷不及地捅进胸膛的刀剑颤抖地转了一圈,你的耳边回响着愤怒的声音。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露出稳操胜券的一切被破坏后的不解、惊讶…与害怕。
瞧,多有意思啊。
明明前几次读档还高高在上、故作悲悯地替你合上眼眸,像那晚的月光般朝你倾吐着虚伪的愧疚之意,好似这么做就能弥补忤逆血脉的过错,赎却手刃同胞的罪恶——
可惜了。
他的歉意注定不如皎洁的月光纯净。
那双布满血丝的三勾玉写轮眼死死地瞪着你,仿佛被不可思议的梦魇所纠缠,凝聚着可怖的情绪,恼羞成怒地下达死神最后的审判……
那姿态与其说是看在同族的份上,大发慈悲赏你个痛快,不如说是想尽快清除眼前错误的一切,避免夜长梦多呢!
你在咽气前凝聚了全身的查克拉在口腔处,凑过去狠狠地咬下他一垛肉,然后整个人轰然倒下。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与此前每次濒临死亡时的念头相同,你如是想。
104
火是必须不灭的。
将军府正堂是必须安静的。
接取任务的忍者是经过设计的。
而你,只是一个不幸的牺牲品。
“她不太走运。”
千手扉间不明白那个刀疤脸男人为何要用遗憾的口吻,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如此评价你。
毕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忍者生来就是贵族的工具,作为消耗品,要牺牲多少就有多少…不是吗?
而他也成功借他人之手杀死了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替千手解决了未来的祸患。
千手扉间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情,看完了那个名为苍信的男人递过来的任务卷轴。
不出意料并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熟悉的印章。
千手扉间俯身把你的尸体封入卷轴。视野里的每一帧都太过陌生而荒诞。
哪怕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你恶作剧的幻术,而是事实…但他仍旧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毕竟,千手扉间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给一个宇智波收尸。
“我以为她死了,你会很高兴。”
那个刀疤脸男人冷眼看着他,忽然语出惊人。
千手扉间从苍信的身上感受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
吩咐他收尸的人是他,此刻不满他反应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矛盾?
千手扉间略显混沌的大脑终于在发现疑团的那刻清明了些许。
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这个发现终于令他短暂地从复杂、难抑的情绪中摆脱,成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以告诫自己先解决那个刻意提前的“当务之急”。
“为什么要替她收尸?”
他不答反问道。
那个刀疤脸男人定睛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知道原因么。”
苍信神色莫名地冷哼一声,如此说道。
…是了,他的确知道。
写轮眼。
千手扉间把卷轴递给苍信的时候,手已经很稳了。任务已经完成了。松下泽宇早就在苍信的幻术中性/猝死了,到时候再拿一具与你相似的女童尸体交差——
桔梗城城主、将军府府主竟然在府内火灾发生时,和幼童上/床时性/猝死。
这是何等恐怖的丑闻,又会在上流阶层引发何等的哗然,千手扉间不用猜都能料到。
而那个第一时刻料理好这混乱局面,收拾好这堆烂摊子的人,松下清,将会赢得一切。
那么为何你会死呢?
……你并不是非死不可的。
千手扉间趁着夜色离开了将军府。
他想起之前在游廊时你主动提出要自己去找委托人的要求,或许是因为那个决定。
千手扉间闭上了眼睛。
如果那天去见委托人的人是他。
……那么死的人会是他。
等他再次睁开那双红色的眼睛时,火之国大名的旨意已经传遍了整个桔梗城——
【战国之时,八世纪169年,火为橘,铨城主兼将军府主松下泽宇不治而明火为淫,发民恐。念其不幸殒于灾,生前有功,遂不问。而将军府四子松下清救火功,又前临陈军功,故以为桔梗城新主,将军府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