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
烛泪堆成小山,符贞披衣下榻,青瓷碗盛着的避子汤搁在紫檀枕边。景桓的玄铁护腕突然压住碗沿:"不必喝了。"
她指尖在碗沿轻旋:"将军忘了?七年前您亲自盯着我灌下第一碗。"汤药晃出涟漪,映出她刻意低垂的眉眼,"如今倒不怕我挟子上位?"
景桓擒住她手腕按回锦褥,药汁泼湿鸳鸯枕:"许氏当年为争宠,在侍妾茶里掺红花;方氏更蠢,往通房丫鬟枕中塞麝香。"他指尖按在她小腹,"我要的嫡子,只能从最聪明的女人肚子里出来。”
符贞忽然翻坐起来,素白中衣滑落肩头:"将军这是要赌第三回?"
符贞忽然攥紧药碗:"若妾身喝了七年避子汤,早成了盐碱地..."
"那就翻土施肥。"景桓夺过碗砸向墙角,碎瓷惊飞夜栖的寒鸦,"明日让陈太医来请脉。"
她背过身去理中衣,声音浸着秋夜凉意:"将军可知,慈济堂收养的弃婴里,十个有八个活不过满月?"
"所以你更要生。"景桓扳过她肩头,玄铁护腕硌得生疼,"活下来,才有机会。"
符贞在黑暗中睁着眼。妆奁暗格里助孕方子已备齐,今夜这场戏倒省去下药的麻烦。景桓的呼吸渐沉时,她忽然轻喃:"将军可知秋姨娘投井前,给玄儿留了句话?"
"所以呢?"
"所以妾身会喝够九九八十一副安胎药。"她翻身压住他手腕,"将军可要日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