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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府,平姨娘榻前的龙凤烛燃得正旺,景桓接过襁褓,婴孩的啼哭声刺破满室血腥。乳母躬身笑道:“大公子哭声清亮,二公子眉眼英气,将军赐个名吧。”
“景经、景纬。”景桓指尖抚过襁褓锦缎,余光瞥见方苁香腕间佛珠轻颤——这名字是他三年前拟下的,彼时北疆大捷,符贞在城东旧院为他斟庆功酒,醉后曾玩笑说:“若将军将来再得子,当取‘经纬天地’之意。”
想到符贞,他又想到今日她在慈幼义庄的一切。夜晚,便再想去看看她。
夜幕已深,景桓推门而入,符贞正提笔勾画慈幼义庄扩建图。案头堆着孤儿们的习字帖,歪扭的“天地玄黄”映着烛光,竟比景经、景纬这种新生童子皱红的小脸更鲜活。
“将军舍得撇下新得的麟儿?”她未抬眼,笔尖在“慈幼义庄”三字上重重一顿,墨迹晕开如夜色。
景桓将木匣推至案边,里头躺着城郊庄园的契书:“平氏产子有功,方氏要摆三日流水席。”他忽然按住她翻页的手,“你也该添些体面。”
符贞轻笑出声,腕间玉镯磕在砚台上:“将军糊涂了,妾身是詹家妇,要体面做什么?”她抽出手,指尖掠过契书,“倒是少夫人该给玄哥儿裁新衣,省得被弟弟们比下去。”
景桓的指尖在契书上叩出轻响,符贞的笔尖悬在"慈幼义庄"的"义"字上,墨珠将落未落。
"这庄子临着官道,冬日里孩子们拾柴火也便宜。"他忽然开口,嗓音里带着酒气,"马厩改作课室,后院正房给你辟间书房。"
符贞的笔尖重重落下,墨迹浸透纸背:"将军这是要给我立贞节牌坊?"她抬眼轻笑,烛光在眸中碎成星子,"城东旧院还不够,如今连詹府外头都要造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