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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昨夜..."
"帐中烛油该换了。"他忽然截断话头,剑尖挑起她松垮的衣带,"午时随我去驯鹰,穿利落些。"
符贞盯着案上残留的药渍。
"将军…"她将青丝拨乱几分,嗓音浸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今日驯鹰,符贞怕是..."
景桓解剑的动作停在半空。晨光顺着玄甲缝隙淌进来,在他眉骨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半晌,他忽地伸手探她额温,掌心粗粝的茧子惊得她睫羽轻颤。
"记得把药膏抹上。"他屈指碰了碰她腕间淤青,力道比驯鹰时收着七分。帐外忽传来幼鹰尖啼,惊得符贞肩头一颤。
景桓的眉峰动了动,忽然解下披风罩住她单薄身形:"那畜生啄人,不去也罢。"他转身从箭囊抽了支白羽箭,漫不经心削着箭杆,"西坡的棠棣经了霜,让尹榷折两支给你玩。"
符贞盯着他指节上未愈的刀伤——是昨夜被她发间银簪划的。药碗在案头腾起薄雾,他忽地舀了勺喂到她唇边:"喝完睡会儿。"
帐外马蹄声渐远时,符贞抚过枕边新换的银链。原先的金锁换成了棠棣花扣,花瓣边缘裹着层软绒——竟是他撕了披风内衬缠的。炉中药灰渐冷,她望着帐顶晃动的光影,恍惚听见极远处传来白狐的哀鸣。
暮色染透猎场时,景桓拎着支带霜的棠棣回来。花枝上系着银铃,随他步伐晃出细碎调子:"尹榷说这花开得刁钻,专挑断崖长。"
符贞的指尖抚过花瓣上凝的冰晶,忽觉这花与景桓眸中的光一样——看着灼人,触手却是寒的。
符贞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