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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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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馨晃了晃神,这才把出走的神绪拽回来放到面前叫住自己的少年身上。

她压下疲惫,扬起那和裴知则如出一辙的眉毛,向年令仪打招呼:“年年,好久不见。”

得了她的回应,那少年才回过神来似的,笑着朝她小跑过来,卷而长的头发被吹起一些在半空中,显得蓬松而柔软。

“你们先去吧,不用管我,我等会过来。”年令仪冲等着自己的陈善文喊了一声,一溜烟到了康馨的旁边,“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呀,一个人逛街吗?”

康馨是个很随和也很跟得上潮流的妈妈,没什么长辈架子,虽然已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很容易就跟年轻小孩儿打成一片。

年令仪一直都对裴知则这位可爱的母亲印象深刻,多年没见偶然碰到,很开心能打这个招呼。

“小裴刚把我送到这附近,我想一个人散散心。”康馨眯起眼睛冲他笑笑,抿着嘴开玩笑道,“听说小裴让你搬进来和他住一起了?”

年令仪一点头,伸出五根手指头:“我租了他的客卧,他给我友情价算一个月五百。”

“这孩子,”康馨杏眼微微睁大,随后压下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跺了下地,小高跟“哒”的一声,“怎么还算你钱呢,哎哟笨死了,”说到这又回过头来问,“那你俩在一起都吃什么,外卖吗?”

“他不收钱我也要给的,我还嫌他收少了呢,平白无故给他添许多麻烦了。”年令仪认真说完,收了手摇头,“裴知则会做饭的,做得可好吃了,基本是他下厨,我给他当副手。”

“年年真是好孩子,不过裴知则不会觉得麻烦的,你可劲烦他都没问题哦,”康馨笑眯眯地看着他,又听闻自己传授的手艺有被儿子“正确使用”,原本阴霾的情绪被欣慰覆盖些许,“下厨就好,挺好的,他手艺都是我教的呢。”

“那阿姨做饭一定好吃到没边了,”年令仪捂嘴,“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尝一尝。”

“好呀,回头放假了让小裴带你来家里住两天,阿姨做给你吃。”康馨非常爽快地应下。

年令仪“嘿嘿”地笑,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已经打量完了面前女人的倦容,以及包里露出一个角的绿色小本,“您一个人散步吗?怎么没让裴知则陪着呀,他从昨天晚上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说是家里有点事要处理,居然没跟您在一块儿吗?”

“他啊,”聊到这个,康馨目光不由自主远眺出去,不着边际地落在高楼之间,嘴角挂着抹若有似无的哭笑不得,“他心情很不好。我也一般般,所以分开各自散心了。”

“啊……这样,”面对不熟悉的长辈的情绪年令仪下意识有些局促,但还是很认真地安慰,“阿姨,不管怎么样,会好起来的。”

康馨被他这真挚笨拙的安慰逗笑了,乐呵呵又跟他掰扯两句后分道扬镳。

年令仪没有马上去到韩料店里,而是给裴知则打了电话。

坐在房间书桌前,裴知则在桌上放下手机,拿起一旁那罐啤酒一饮而尽,静静看着那翻开本子上放着的拍立得。

他伸手,在“梦想”两个字上轻轻地摸了摸。

方才年令仪给他打来电话,听闻他在家,没头没尾说了句“我马上回来”,也不等他问“怎么了”,说“如果有事的话不用急着回来”,就把电话挂了。

裴知则把手指从“梦想”两个字上拿开,又慢慢蜷起指节,似是将其握到手心里。

回想起昨天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想起年令仪在车上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扫过桌上空了的三个易拉罐,酸着眼眶叹了口气。

年令仪说“马上回”真的就是马上,约摸十五分钟后裴知则就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

他刚想起身,屁股还没抬起来,那毛毛躁躁的家伙就风驰电掣地跑了进来。

然后被裴知则卧室里的地毯绊到。

眼看年令仪要摔倒,裴知则“噌”地站起来,几乎把自己弹射出去接。

两个人抱着倒在地上,年令仪“嘶”了一声,还在喘气,撑着胳膊爬起来。

没等他看清被压在身下的人,额头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裴知则指腹轻轻摁上来,眉心皱着,看他看得仔细,问:“怎么摔了?”

距离骤然拉近,年令仪不是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往后退开一点。

余光他看见裴知则举在半空的手因他的动作一顿,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的奇怪,耳朵倏地热了,抿着唇别开眼,气息不匀且有些语无伦次:“摔、回来路、路上,摔的,不小心。”

他几乎一路狂奔跑回来的,路上还是犯霉运了,平地摔,直接摔得往前滚出去,额角让小石子蹭破了。

“怎么这么着急?”裴知则皱了皱眉,问。

“急……”年令仪吸一大口气,胸腔大幅度起伏,“急,你到家了,我、我当然急。”

裴知则摇了摇猫尾巴:“嗯?”

“我想……见你。”年令仪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说,瞥了一眼书桌,不知道昨晚那个本子还在不在那里,“昨晚到刚才一直都没看见你,想见你。所以着急。不、不行吗?”

说到这,他鼻子动了动,这才嗅出对方身上的酒味:“你怎么喝酒了?”

“不用急。”裴知则停顿,猫耳朵也抖了一下,喉结不动声色滚,方才卡在这的酸涩被咽入腹中,呼出口气,话音慢吞吞地说,“想喝,就喝了一点点。”

说罢,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年令仪面前将人拉起,带到客厅。

看着裴知则轻车熟路拿出碘伏与棉签,一副要给他伤口清理的架势,年令仪垂下眼,在心中反复对自己念“朋友而已,肢体接触根本没什么”,“又不是亲嘴,不要大惊小怪”,而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两手握成拳头于膝盖上规规矩矩放好,挺着腰杆子一动不动。

“裴知则。”他叫了一声,思绪回到正轨,打算继续自己鸽了陈善文饭局后此行的目的。

“嗯。”裴知则淡淡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应,手上拿棉签沾碘伏的动作却因为微醺而几次都没成功对准瓶口,看起来异常笨拙,好不容易沾到碘伏液体,非常轻柔且小心地落在年令仪额头的伤口上。

“唔。”年令仪疼得眯了下眼睛,手不自觉地又抓上裴知则衣袖,他忍着,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怎么?”裴知则垂眸扫过与自己不知不觉越贴越近的人,抿了抿唇,努力忍住酒精带来的头晕,身后的尾巴颤颤巍巍竖着,尾巴尖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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