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公寓的墙上有道裂缝，程小雨每天看着阳光从那里爬进来又退出去。书桌上摆着倒扣的相框，背面朝上贴着一张便签："北京与墨尔本的时差是3小时，足够忘记一个人。"

她开始给那道裂缝拍照。第一天像闪电，第三天像树枝，第七天她突然发现——那分明是谢礼名字的笔画走向。这个发现让她砸碎了相框，玻璃碎片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每个手里都攥着那张没送出的保平安符，上面写着"愿谢礼比赛顺利"。

"你头像还没换啊？"视频里俞晴突然问。程小雨愣住，她没意识到自己三年来一直用着谢礼画的企鹅头像。窗外正飘着南半球罕见的雪，她鬼使神差点开谢礼的朋友圈——一条横线，就像她此刻的血压监测仪。

深夜，程小雨在导航输入"MIT"，地图显示步行需要穿越整个太平洋。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蜷缩在飘窗上，看谢礼的微博点赞了邻居姐姐的烘焙视频。视频里的烤箱发出"叮"的声响，和那年谢礼的虎牙磕在豆浆杯上的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