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是个胖子,对谁都是乐呵呵的,就是吧,一看就有点憨过了头。
作为‘失宠的小妾’,靳红月跟着跑来福王府赴宴,在外人面前,她就装得一副胆小怕事又唯唯诺诺的样子躲在孟南柯的身后。
其他赴宴的夫人们见了,都调侃她们这妻、妾的关系好。
靳红月就适时露出个腼腆的笑。
席间,孟南柯与其他权贵家的女眷闲聊,靳红月没事干,坐在角落喝茶吃点心,顺便偷听八卦,正不亦乐乎,齐恒越忽然找了过来。
靳红月知道,这是自己的‘任务’来了。
果不其然,齐恒越塞给靳红月一杯酒,说这是从福王妃那里,特地为孟南柯讨来的好东西,让靳红月给孟南柯。
靳红月装作无意的问他,为什么他自己不给孟南柯送去。
齐恒越却说,他不好意思,毕竟之前惹了孟南柯好几次生气,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拉不下脸来当面去道歉,这才想了个迂回的方式。
还说:“你也不希望我与夫人关系不和吧?毕竟你与她关系不错,你又这么深爱着我,你忍心看我们渐行渐远吗?”
靳红月:“?”
不是,你在‘我爱你’这件事上到底是有多自信啊?你是忘记上次,你差点被我勒死,送去见你太祖的事了吗?还有再之前我把你当奶茶,给你脑子都要摇出来那事?
不过靳红月还是感动地,拿了酒去找孟南柯了。
当着众多夫人的面,靳红月羞赧的将酒举到孟南柯面前,说:
‘这是将军的赔礼酒,但是将军不好意思,让我代为转达,而且酒还是从福王妃那边讨得的,是好东西’云云。
围观的一众夫人又是一阵调笑、羡慕。
但孟南柯和靳红月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就知道了这酒多半是有问题的。
未免打草惊蛇,让齐恒越起疑,孟南柯在靳红月的掩护下,以长袖遮面,装作将酒喝完,又将空酒杯装作无意递给靳红月,靳红月则露出一副乡巴佬的模样,把就被倒过来看,发现杯中酒真的被喝完了,还露出了失落模样。
这落在其他夫人眼中,这就是孟南柯轻松拿捏了这边陲之地来的妾室,且还轻易就将她调一一教得唯主母是尊。心里虽然不满和嫉妒夫君对主母的宠爱,却也不敢在主母面前放肆。
不似有些人,说是‘当家主母’,结果那些个妾室得了夫君宠爱,就在家里作威作福,骑在主母头上扬武扬威。
孟南柯这么‘有手段’,让一些原本只是在逢场作戏的夫人,倒是态度真诚了许多。
她们的话题,也不再是故意炫耀自己丈夫有何功绩,给她们买了什么新玩意儿之类的了。
在有第一个夫人开口问,孟南柯是如何调一一教妾室后,其他夫人或装作不在意的竖起了耳朵,或直接向前倾了身子,都想‘取取经’。
孟南柯有点懵,话题怎么就变成调一一教妾室上了?
目光落在身边的靳红月身上,靳红月眨巴眨巴卡姿兰大眼睛,露出标准小白花无辜懵懂的表情。
孟南柯:“……”
靳红月心里暗笑,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主母对着干,她是冲着抱主母大腿去的,自然没那什么‘争宠’的戏码。
至于黄芙月,那她是稍微有点不幸啦。
谁让她黄芙月先招惹了靳红月呢,她靳红月心眼就那么丁点大,加上古代生活缺乏娱乐,黄芙月在靳红月的眼中就是‘乐子’。
有事没事,无聊了就去‘找乐子’调剂一下生活。
黄芙月被气到跳脚了,靳红月就快乐了。
黄芙月的重心,本来就是博齐恒越的宠爱,每天那是变着花样吸引齐恒越的注意,加上还会时不时被靳红月找上门‘调戏’。
黄芙月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哪还能有精力继续去招惹孟南柯。
就连孟南柯自己都没想到,别家主母每天都和妾室斗得鸡飞狗跳,她却每天安逸无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这一切……
孟南柯收回落在靳红月身上的视线,轻勾唇角。
得多亏了她们家的‘恶霸’,从一开始就来找她投诚了呢。
算着时间,如果真的中了药,这个时间也该发作了,靳红月悄悄提醒孟南柯,按计划行事。
孟南柯就开始做出不适模样,又是头晕又是胸闷的,说想先去歇息一下。
诸位夫人很是惋惜,孟南柯的‘调一一教妾室课堂’才开始,孟南柯就身体不适了,不会是故意找的借口吧?
但这种话到底是不好直接说出口的,哎,还是等回头私底下递拜帖,直接上齐府‘请教’好了。
结果,孟南柯身子有些不稳地起身后,之前不知道守在哪里的齐恒越就出来了。
他直接挤开了靳红月,接替了靳红月的位置,搀扶住孟南柯,还当着众夫人的面说:“失礼了,我夫人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去歇息,诸位夫人莫怪。”
诸位夫人一阵调笑,说他们恩爱,说齐恒越贴心,叫人羡慕云云。